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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着下巴看室外紫燕归巢,余光里看到荣时拿手绢擦净手上药汁。那细瘦的骨节仿佛玉雕牙琢,沁出淡淡的红。
荣时淡声道:“你不想恢复记忆了吗?身体好了精神才能好,气血充足,头脑才能清醒。”
“你的以前,有人关心有人在意,你自己踏踏实实走过的路,认认真真对待过的人都值得你记起。忘记过去,是对自己的背弃,也是对身边人的伤害。没有记忆,没有过往,你要如何认识自己?”
言辞恳切,娓娓动听。他总是很擅长讲道理,但林鱼不像是听进去了。
荣时的眸光随着她的视线转向室外,院子里花褪残红,梁上燕子筑巢。轻巧的鸟儿倏忽来去,呢喃嘤喁,偶尔互相梳理羽毛,巢穴里卧着它们的雏儿。
“你知道它们去年育成了多少只小燕儿吗?”
林鱼下意识的扭头:“多少?”
荣时轻笑:“你得自己想起来。”
林鱼不上钩,荣时便又妥协,“你吃药,我现在就告诉你。”
丫鬟识趣儿,又送一碗药过来,林鱼不愿再同他磨下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现在可以了。”
她想着能看到男人自以为得逞的蠢样,但是没有。男人的脸色并未和缓多少,他凝眸看着房梁,语气平淡的道:“去年这里没有燕子。”
林鱼气结。
她并非一定要知道有多少只燕子,只是想尽快打发了他,结果仿佛自己被戏弄了。
她干脆上床躺下,用行动表示赶人。
林鱼对恢复记忆并不热心,她也不喜欢庄重严肃的国公府,她觉得过去的三年肯定不怎么快活,否则也不会她每次努力回想就脑仁发疼,心口发麻。
荣时很忙,他在林鱼这里没一会儿就被人请走,那天抽出时间压着性子哄她已经算是奢侈。
大多数时候,林鱼都是一个人默默待在萱玉堂,她试着寻找自己的过去,书房里有她看过的书,写过的字,墙壁上挂着她弹过的琴,香盒里还放着她打过的篆香。
不得不说,荣时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一些。人的现在靠过去维系,她不了解过去的自己,现在的生活便不踏实,可她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却没多少代入感,甚至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到了这种程度。
她会弹琴,调香,写文章?
她宁愿相信荣时这个探花郎会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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