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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螯虾的天敌是欧登虫。欧登虫像一只会游泳的鞋底,长着一张极为女性化的弧形大嘴,尖牙利齿,底盘上还有两只类似眼睛的凹沟。虽然貌不惊人,但它的胃口却大得惊人。酒杯状的海绵长着尖尖的螯针,在泥浆里穿行。而先光海葵——海葵的前身——则随着潮汐摇曳生姿。海里还有一种很特别的生物微网虫,长得像蠕虫,身下却有十几只橡胶般的触足。这个家伙无头无尾,前进的那一段似乎是头部。虽然这个生物没有长眼睛,旁人却总觉得它一直在瞪着自己:它的体侧有一些圆形的结构,直到今天我们还不知道那究竟是肌肉还是铠甲。它经常和帽天山蠕虫狭路相逢。帽天山蠕虫是一种小蠕虫,腿上长着触角,是长脚的美丽马瑞拉虫。这些早期的虾兵蟹将风度翩翩,难免会引起古虫的兴趣。古虫像一个长着桨状尾巴的潜水艇,这种尾巴原本只有盾皮鱼才有。伊尔东钵则长得像降落伞,它优雅地经过某地时,被附近的一只奇虾发现,而后者正在考虑,究竟是马瑞拉虫还是古虫更合它的胃口。一不小心,两个猎物突然都不见了,无奈间,它的柄眼只好盯上了威瓦亚虫。威瓦亚虫有点像一座长鳞的小山丘,身上插着向上弯曲的长剑。它像蜗牛一样在海底沉积物中钻来钻去,嘴巴藏在肚子下面。能撬开这个长刺的坚果吗?捕食者决定以乐观的态度来面对人生。于是,这只寒武纪中最奇特的生物开始逃亡。怪诞虫仿佛是达利的画中物,像一条踩着弯曲高跷的蛇,背部的刺和腿一样长。多少年来,无数古生物学家都被它逼到了疯狂的边缘——它动不动就将自己的上下体对调。海里到处是有坚甲的有爪动物——长脚的环形动物——它们在海绵和海葵间穿来穿去,腿上的钳子将海绵拉得像四层海绵一样,并用锋利的牙齿咬碎它们的外部肌肤。
噩梦?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和今天的局面大致差不多。
吃与被吃的世界——突破现状是唯一的生存法则
进化生物学家最感兴趣的问题是,为什么进化女神会在寒武纪初期突发奇想地骤然改变了生物的面目,比如说左右对称的身体结构和铠甲。在此之前,多细胞动物一直是软绵绵的家伙,就像毛毛虫一样,最多有 1000 个细胞。
少数生物似乎学会了为自己的基因分派各种不同的任务,这样它们能够长得更大,身体的不同部位能履行被设定的职能。后来的所有多细胞生物之所以获得了对称的身体构造,是因为长着眼睛、嘴巴和肛门的游泳或爬行生物在运动时需要保持平衡。
只有苏格兰的羊长得令人侧目,人们说它左边的前后腿比右边的要短,这样才能方便它在高地的陡坡上保持平衡。苏格兰的酒保喜欢大谈如何抓害羞的羊。整个过程需要三个男人的参与:一个从后面接近,吓唬它逃走,另一个则守在前面大吼大叫,让它陷入恐慌,这样当它突然一转身时,就会因为自己奇特的身体结构而失去重心滚进山谷中,被第三个苏格兰人擒获。
英国游客往往不知道自己盘中的褐色肉片原是被切开的羊胃,里面填满内脏、燕麦粥和洋葱。他们看见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总是大吃一惊,只想回到左右对称的英国羊身边。对称的身体好处很多,所以我们才把寒武纪之后的动物称为左右对称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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