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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西北四百二十里曰峚山。其中多丹木,员叶而赤茎,黄花而赤实,其味如饴,食之不饥。丹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源沸沸汤汤,黄帝是食是飨。是生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岁,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黄帝乃取峚山之玉荣,而投之锺山之阳,瑾瑜之玉为良,坚栗精密,浊泽而有光,五色发作,以和柔刚。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祥。自峚山至于锺山四百六十里,其问尽泽也,是多奇鸟、怪兽、奇鱼,皆异物焉。(峚音密。凡_表韵。)
此后《史记》、《汉书》之传及赞,其格局大致与金文相类。唐代传奇或于末段作结论,并附入别人韵文(如李公佐《南柯太守传》附李肇赞),又如白居易作《长恨歌》,陈鸿同时作《长恨传》,无非对先秦文字之模仿,且承袭初唐两人合作之体裁(见下文),如认为受印度文学之影响,实属皮毛之论。
从语言学观之,吠陀成语,常为两字,然彼一字率两音或两音以上,我国则一字一音,衍为四言,颇极自然之发展;例如“张三李四“、“张冠李戴“及吴粤方言之“五颜六色“等,句调葆于今弗衰。近人或谓六朝四字句为受译梵影响,非也。下逮六朝,无韵之“四言“大侵入散文领域,智识日进,四言不能尽其意,再增两字为六言,是成骈四俪六之体;至隋及唐初,发达臻于极点,碑志等除间插散句外,都以骈俪出之,辞滞而旨晦,于斯极矣。
帝王得国,要靠人民支持,宗教推行,要靠人民信仰,同一样道理,文艺的演变亦取决于社会进步的要求能够表达真意的文字(见上节),如果无视此一点而归功几个人或甚至一个人(如韩愈),显有背于唯物论。
陈子昂生高、武间,承四杰之敝(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为初唐四杰,今存四杰集皆骈文),虽诗序小品仍参用骈俪,然大致能恢复古代散文之格局,唐文起八代之衰,断推子昂为第一。(今存《陈伯玉集》,又称《陈拾遗集》)唐人推崇之者极多;如李华《萧颖士文集序》:“君以为……近日陈拾遗子昂文体最正,以此而言,见君之述作矣。“(《全唐文》三一五)李舟《独孤常州集序》:“天后朝广汉陈子昂独泝颓波,以趣清源,自兹作者,稍稍而出。“(同上四四三)梁肃《补阙李君(翰)前集序》:“唐有天下几二百载,而文章三变,初则广汉陈子昂以风雅革浮侈。“(同上五一八)韩愈《送孟东野序》:“唐之有天下,陈子昂、苏源明、元结、李白、杜甫、李观皆以其所能鸣。“(《昌黎集》一九)又杜甫《陈拾遗故宅》诗:“有才继骚雅,哲匠不比肩,公生杨、马后,名与日月悬。“(《少陵集》一一)韩愈《荐士》诗:“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白居易《唐衢》诗:“致吾陈、杜间,赏爱非常意“(陈、杜即子昂及甫)。皆后来负有文名者之公评,非夫阿私标榜之语。(见《辅仁学志》十四卷一、二期拙著《陈子昂及其文集》一—二页)
继起者有:
张说(今存《张说之集》。说封燕国公,苏颋封许国公,开元时号燕、许大手笔,唯现存颋文都是四六之制诏)
张九龄(今存《张曲江集》,岭南人专集以此为最古)
吴少微及富嘉谟有声中、睿间,号富吴体(存文不多,参拙著《续贞石证史》二三三—二三四页)
李邕(终北海太守,天宝初被杀,世号李北海,尤以书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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