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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雪芹家世生平丛话 》在《 光明日报 》《 东风 》副刊上连载,与当时筹备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的纪念活动有关。据说活动本来是国际规模的,因中苏关系已趋恶化,乃降格为国内的,但仍然十分隆重。曹雪芹的卒年有壬午、癸未两说,前者认为是1763年阴历除夕,后者认为是1764年阴历除夕,相差不过一年,所以从1962年起,由文化部、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协会和故宫博物院等国家级机构主持和牵头,开展了一系列的纪念活动。
《 曹雪芹家世生平丛话 》是从追溯介绍曹雪芹的家世情况开始,原计划从“家世“写到“生平“,最后落实到《 红楼梦 》的诞生,也就是为这部伟大小说的出现勾勒出一个历史和文化的背景和远因。周汝昌此时年方四十岁出头,风华正茂,这个题目又是自己已经研究多年的,所以写起来感觉特别好,真有点“下笔如有神“的样子,文章写得神采飞扬,思绪灵动活泼,考证叙述而兼夹议论,笔端还带着感情,真可谓妙绪纷呈妙笔生花。
《 光明日报 》《 东风 》副刊的编辑黎丁① 主动向周汝昌约稿连载,但于1962年1月至9月载到第八节以后,忽然通知周汝昌到此为止,以后不再发表了。
这是周汝昌毕生感到遗憾的一件事。在1981年秋到1982年春之间撰写的《 献芹集 》(《 曹雪芹家世生平丛话 》收入其中 )的序言里,他曾这样夫子自道:
记得发表之初,鲁迅研究老专家杨霁云先生赐信鼓励,说:望眼欲穿,才得一篇续出!——那时每月登出一节文字。杨先生此后屡屡叮嘱,此文必须续成完篇才是。(原注:从五十年代起,每次遇到杨先生,他总是毫无例外地对我说:红学的研究,还是要作下去,不要弃置、消沉。他的鼓励的心意,使我深为感动。)同时见赏的,还有四川大学历史系的缪钺、梁仲华诸位教授,梁先生特别来访,专谈他对此《 丛话 》的印象,认为能这样写法,是向所未见,评价甚高,并言:你应该写一部《 康熙大帝 》,为清史研究论文开一新生面。北京的叶恭绰先生,素未拜识,忽遣人送来手札及赠书,对《 丛话 》表示击节赞赏,至言“又读一篇,不觉益为兴起!“说这是一件大事业,一定要写下去,因为所关甚钜,非仅为“红楼“一梦也(原注:后来我去拜访叶先生,他年事已高,而且病情不轻了,本不接待客人,特地扶疴相见,至有“相见恨晚“之言)。
此外,吴晗同志也以另外的方式表示过赞助。称奖、督促的读者很多。可是登到第八节,报纸不知听见了什么话,突然变卦停止续载(开头的热情是向我每星期要一篇)。我就此停笔,转而事他了。从那以后,只续了一节《 太祖舜巡 》,而心情笔墨,迥异从前,全不对头了,——果然杨先生看了就坦率地告诉我说:这篇不行了,大非当年之比了!这不仅他为嗟惜,我自己也觉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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