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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有哪里没说明白?”孩子脸上有些迷茫,司杭停下来问。
“实验那块……我有点不明白。”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有点’。司杭说:“抱歉,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再说一次,如果这次我还没说清楚,我先暂时放一放。等下课后,我占用一下课间时间讲这道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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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教学楼前方的水泥地,有一块简陋的公告栏,上头贴着老师的照片。
孩子在照片周围画着爱心,以及祝福的言语,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教师的脸。
一个老者在他身后:“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盛雪河转过身,对上一双和蔼的眼。再看公告栏,此人正是路由口中的齐老师。
齐亮说:“他很喜欢这一批的‘老师’,他很喜欢你。”
“这是我该做的。”盛雪河说。
齐亮问他:“你认为教育的意义是什么?”
久久地思索,盛雪河才回答:“解惑。”
“在我看来,”齐亮停下脚步,看向远方被惊跑的飞鸟,“是唤醒。”
盛雪河跟在他身后,听着齐亮讲述自己这些年支教的生活,齐亮将自己的一生投入教育中。
早些年,齐亮只是为了保研支教,他也曾听说过偏远地区十分危险。
但他这一生,运气都很好,在坪村这个小地方,遇到了一群善良的孩子,找到了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事情。
他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化作点亮认知的火柴。
盛雪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齐亮的一生平凡而又伟大,完美地解释了何为教育,何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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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离开这里了,离别的气氛压抑沉重,灿烂的苍穹都无法吹散这份阴霾。
窗户没有封上,是用纸糊上的,原本完好的纸窗,被孩子戳破,现出一个个洞。
里头露出的,是孩子漆黑明亮的眼睛。
他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感受到了不舍。他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仿佛能够听到声音。
在离开教室前,每个人都和班级里的人约定好,不要流眼泪,更不要呼喊,害怕场面失控。
孩子的确很听话,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学校,孩子还在遵守约定。
饶是顾浪这样不着调的人,现在也有些伤感:“还挺舍不得这群小屁孩的。”
廖柯吸了吸鼻子:“希望他好好念书,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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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整理行李,机械地来回走动,压抑的气氛在大巴车内流淌。
他原以为,当实践结束的这一天,他是兴奋狂喜的。受苦受难的日子结束了,他终于可以回到自己舒适圈,而不是呆在满是霉味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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