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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下,难得温和地揉揉我的脑袋:「乖一点。」
三个月后,他回来了,和去的时候英姿飒爽不同,回来的时候,残兵亡军,而他一身血污,仿佛刚从尸山血海爬出来一般。
我并不管他身上有多脏,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我身上脏,放开我。」他哑声道。
「不脏。」我抬头,望着他伤痕累累的脸,「一点都不脏。」
这次傅云笙带领的军队胜了,解救了临城的平民,并且安顿好了他们。但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林业,他死了。
他盖着白布,安静地躺在一旁。
傅云笙双眸通红,他让身边的人倒了一杯酒放在他身边,轻声道:「你说你回来之后,要和我痛饮一杯,现在你喝了,慢走。」
他将酒水洒在地上,转身离开。
我问过身边的军官,他流着泪说:「林副官帮少帅挡了一枪,正中心脏。」
战场,生死只不过是一瞬间。
我去了傅云笙的营帐。
他连衣服都没换,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平时他警觉性比猫头鹰还要高,现下我都到他跟前了,他才慢半拍地抬起头。
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叫他:「师父,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他张了张唇,却没说出话来。
我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我怀里:「这样你哭的话,我也看不见。」
傅云笙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肢,他没有哭出半分声音,但那天晚上,我却站到天明。
傅云笙用最高的军礼送走了林业。
我们回家了。
时隔两年,我再次回到傅家。
林嫂见我瘦了一圈,心疼非常。
不打仗的日子,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傅云笙每天都会早早起来,站在二楼的露台上,背着手遥望远方,经常一站就是一个早上。
有一天,他突然叫住我:「清浅,想学跳舞吗。」
「为什么要学跳舞?」我这人四肢不勤,并不喜欢这些。
但我拒绝不了他朝我伸出的手。
在将他的脚背踩肿无数次之后,我终于学会了跳舞。
他第一次调侃我:「你要是再学不会,我这脚就要废了。」
我笑嘻嘻地邀请他:「师父,你愿意和徒儿共舞一曲吗?」
「求之不得。」
偌大的客厅,水晶灯垂直而下,浪漫的灯光铺成在我们身上,他的眉眼在光芒下,仿佛笼着一层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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