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南一双桃花眼生的潋滟多情,配上海棠花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俗气,和那双眼交映在一起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殿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说完喻清便转身离去,只剩下楚砚南怔怔站在原地。
他压着跳动不已的心,少年像是一束燃烧在天边的火焰,在他漆黑的世界里,灼烧月亮点燃了他整个黑夜。
他是光明。
第二日喻清就起身打算离开长安,楚君赫带着楚延卿,楚砚南以及许多朝臣在城门相送,林之衍站在人群里温柔地望着他,喻清回以一个淡笑。
让喻清有些意外的是,喻清见到了他的爷爷,喻鼎文。
本来他已经病了许多时日,在城外的庄子上养病,最近天气转暖了他身体才好了点,这便回到长安。
听闻喻清这段时间做的事,他心中十分感慨,今日执意要来相送。
老人家年纪大了,两鬓都已斑白,削瘦的脸上布满皱纹,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喻清的头,喻清略略低头以示敬意。
“爷爷,您身体不好,怎么能让您来送我呢。”
喻鼎文抚了抚胡须,满是慈爱地说道:“好孩子,你做的很好。喻家这些小辈中,你既有学识,又有胆气。他们都说你像我,可爷爷觉得,你比爷爷更出色。你昨日的那些话,许多人活了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你也不必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坚持自己的内心,好好的走下去。”
喻清乖巧地点头。
“路过北境时,替我看看你父亲和姐姐,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了,盼着他们早日回家。”
喻清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意垂首行礼:“爷爷,我知道了。”
喻锡南是喻鼎文最为欣赏和骄傲的孩子,可他却在北境吹了十几年的风霜雨雪,连在父亲膝下尽孝都做不到,常常为此愧疚。
“你去长林城也要保护好自己,无论此次治疫成不成功,爷爷和喻家都以你为傲。”
喻清忍着泪意点头,满是郑重地说道:“爷爷,我会尽全力的。”
楚君赫也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剑送给了喻清:“这是朕当年登基时斩杀逆贼所用的宝剑,希望它能护卫你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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