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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妤然的话还没说完,江诺便已经冲了出去。
她望着沉锦手中的木梳,干笑了两声:「要不我们自己来?」
比起沉锦来说,她贴身婢女的梳头手艺似乎更好一些。
江诺问到了考生所住的地方,却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抱歉,没有陛下口谕便不能进。」
「我就进去跟沈墨和说两句话。」
「抱歉。」守卫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请娘娘不要难为属下。」
江诺试图晓之以理:「我又不知道考生的考题究竟是什么,你放我进去也没事。」
守卫依然动也不动。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国家的科举制度倒是十分公平。
江诺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其实别人的选择如何跟她没有半分关系,只是她太羡慕沈墨和,羡慕到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他的人设里。
沈墨和是她认识的人中,活得最潇洒肆意的人,就连谢珩都需要带着面具过活,可他不用。
因此,她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江诺望着层层守卫的别院,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她现在是不太可能进得去了,只有等明日武举结束之后,她才能去问问沈墨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即将转身之时,别院的廊桥转角突然出现了一阵交谈之声。
在一众武者之间,那人长身玉立,显得格外出挑。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转过身来。
四目相接之间,沈墨和露出了和煦的笑意。
他动了动唇,像是说了什么。
距离太远,江诺听不清楚,她模仿着他的口型,发现他说的那两个字是:等我。
修整一日之后,武举殿试正式开始。
江诺身着一袭水红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将她原本就艳丽的长相更添了几分娇媚。
这身衣服是谢珩派人送来的——他要在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做一场戏,好让大家知道他对江诺的宠爱。
这本来就是两人之间的约定,江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她换上裙装,缓缓走上看座。
按照位份,她不过位阶嫔位,可她的位置却设在谢珩身旁。
在文武百官的视线下,她款款落座在谢珩身边,不过刚刚坐下,面前就被推来一盘糕点。谢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关心:「这是你爱吃的糕点,朕特意命人给你多留了一盘。」
他音调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个清清楚楚。
江诺对他的敬业肃然起敬。
她抿了抿唇,调整好面部表情后,往谢珩的怀里靠进了半边身子,捏着嗓音娇笑道:「臣妾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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