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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柳妃住了嘴。

她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明白自己已经将自己给卖了。

「所以你承认之前王笛是你指使的？」

「陛下，」王秀连连磕头，「当初的确是柳妃收买了贱婢，她称如果贱婢不听话的话，她有一万种方式弄死贱婢的兄长。贱婢愿意将一切都告诉陛下，只求陛下放过兄长一条性命。」

柳妃呆呆地看着王秀，知道一切都完了。

「现在，」谢珩睥睨着周嫔与柳妃，「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说？」

柳妃摇了摇头：「臣妾无法辩驳。」

「来人，将他们全部拖下去，收押入狱。」谢珩语调格外冷淡，「且从今日起，剥夺柳妃名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再入京城。」

「不！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柳妃在被拉走的时候剧烈挣扎，跟平常的模样大相径庭，「我阿爹在朝为官兢兢业业，我在后宫也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在这些份上，也不能将我赶出京城。」

「朕不能？」谢珩瞥了她一眼，而后好似嫌脏一般收回了视线，「朕没有要你性命，便已经是给了柳老面子。」

柳妃他们被拖下去之后，整个庭院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周嫔喜极而泣：「陛下、陛下……臣妾就说臣妾是冤枉的，现在陛下应该相信臣妾的清白了吧？」

「你识人不明，放任贴身宫婢谋害朕的宠妃，当真无罪？」

在听见谢珩的话后，周嫔便明白过来，即便她没有参与任何事情，她也无法全身而退。

「朕给你两个选择，」谢珩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降为答应；第二，你自请离宫。」

降为答应……

周嫔眼中闪现过了片刻茫然，不过很快后她的眼神便坚毅下来：「臣妾选第二个。」

比起那些情爱，她想要的追求则更为实际一点。她想过光鲜亮丽的生活，想要被人追捧、崇拜，羡慕或是嫉妒都无所谓，那都是她比人强的证明，她之前进宫也是因为觉得成为这天下第一男子的嫔妃比较有面子，现在若是将她降为答应，让众人嘲笑，那还不如主动选择第二个。

反正余妃已经做了那个先例，不仅没被世人嘲笑，甚至还被赞誉通达。

「你已经想好了？」

「是。」周嫔整理好仪容，恭敬地冲着谢珩行了个礼，「恳请陛下恩准臣妾离宫。」

「明日去找季公公办理出宫手续吧。」

「臣妾……多谢陛下。」

真相水落石出，江诺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是特别意外。

之前柳妃在找她合盟被拒绝的时候，她就直觉柳妃并不会善罢甘休，当时没有任何情况出现她还觉得意外，如今看来，只是有人替她挡去了那些风雨。

她转过头看向谢珩：「燃香一事，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厨房搭建的时候朕就发现了，麝香虽然对你身体无害，但闻久了也会影响你的睡眠，所以朕一早就命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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