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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极致的痛苦,还有信息过载后随之而来的迷茫,我是谁,我是一粒尘埃吗?还是水塘中一蜉蝣?
我是一,还是万?
整个玄铁牢笼内此时已经被灰白雾气塞满,它们隔绝外界,它们掠夺空气,老者苍老的手掌此时泛起青黑,抬手横劈,被他扫到的镜灵体将驳杂的信息与痛楚悉数传达给长舒,他不仅善毒,也是个功夫高手,辗转腾挪,少有人能跟上他的动作,可灰白雾气不需要跟上,长舒也不需要跟上,他只需要忍耐,忍耐痛楚,忍受物我不分的恐慌。
忍耐,这在他过往十几年的人生里是常有的事,不是吗。他善于此道。
越来越多的灰白雾气在牢笼里分裂膨胀,抢占牢笼里的空间,老者腾转的速度渐渐变的艰涩,他大张着嘴呼吸,可没有空气,他吸入的只有长舒的镜灵体。
当坚硬的玄铁逐渐被撑到变形,老者口唇发紫,舌头吐出,终于窒息而亡。
沸腾的灰白雾气缓缓平静下来,它们一部分飞出笼外,一部分钻出老者的体内,将从老者脑子里获取的情报传达给长舒。
两道淡淡的黄色粘稠液体从老者的鼻孔流下。
“你还好吗?你还能醒过来吗?咱俩的交易不会就这么黄了吧?为了不引人注意,你不会怪我把你的尸体分几次扔……”
“别念了,我醒了。”
长舒撕开被鲜血黏连在一起的眼皮,慕瑞终于闭嘴,但不一会儿,他又开口。
“你刚才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我以为你要死了,其实你现在的样子能活着反而更奇怪,你看你浑身是血,就刚才,我看到你身上突然就裂开了,我还担心你要是爆炸了我该怎么处理屋里的……”
“闭嘴。去给我拿纸和笔,我把解药药方写给丽妃,还有,告诉她,可以送我出宫了。”
长舒有气无力地吩咐着,慕瑞问:“你不是不识字吗?要不你说我写……”
“求你了闭嘴吧,我脑子里好像有一万只鸭子在大喊大叫。”长舒痛苦地想捂脸,然后更痛苦地发现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喂,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注意你的态度!”
“你说得对,我刚才糊涂了。”长舒道,在慕瑞有些得意的眼神中继续道,“怎么能把药方交出去呢,交出去我就没有底牌了。”
慕瑞张大了嘴。
“去,直接让丽妃送我出宫吧,等我让人把解药配出来以后给她一瓶。”长舒打发道。
“……等,等一下,”慕瑞试图挽救,“我觉得……”
“你觉得有什么用。”
长舒淡淡道,“即便我现在看起来要死了,对付一个你并且闯出宫去也是能做到的,只是后果很严重,并且会连累你们罢了,所以你不要再觉的了,不,是不要再说话了,你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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