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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宫羽不得不夸沈廷鹤的，还有他的那份胆量，沈廷鹤早就猜到宫羽会去调查他，他十八岁到二十岁那段时间做的事情，沈廷鹤没有费心隐藏过，宫家的大小姐，当然一查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沈廷鹤能把这桩事情就这样直接说出来，宫羽自问，就算是他都没有这份勇气，宫羽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有一段时间的沉默，随后面色复杂地看向沈廷鹤：“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季时越知道你的那段事情么？”

沈廷鹤扬了扬眉，给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回答：“不是很清楚。”

宫羽点了点头：“不算坏事……我怀疑顾家。”

她这两句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突兀，沈廷鹤发现自己和宫羽面对面交流的时候，精神就忍不住紧绷了起来，看来宫羽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过人。

想来也是，宫羽拖着一生病虽然有职业管理人在，但是能把宫家身下的产业打理地那么好，甚至现在还能被沈廷鹤叫上一句宫家大小家，她的本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她平常率性无所谓的样子骗过了所有人罢了。

好在沈廷鹤比并不在意这点事情，他更关心事情是，宫羽口中的顾家。

宫羽也没有让沈廷鹤操心，她非常坦然地说下去：“当年因为季家声名鹊起，顾家因为内部的原因和政府的审查，在生意上出现了几乎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困难期，后来顾家缓过来之后就处处针对于季家，季时越他爸爸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商人，所以并没有吃太多亏。”

沈廷鹤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不是很理解：“只有这些？”

“当然不是。”宫羽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季时越的心率探测仪上了，她好像特别不喜欢这个东西，死死地盯着他，但是在面上，并没有太多特别的反应，“其实当年顾家人找过我，希望我和他们合作，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把季家拉下马，当时他们给我的思路，是偷税。”

沈廷鹤的脸总算沉了下来。

他继承家业很早，和顾家的那两位前辈多多少少也有多一些接触，他必须承认，顾百川无论是作为合作对象还是对手都非常合格，但是不代表顾家的那两位合格。

在账本上做手脚，还真是很像顾家早年的手笔，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沈廷鹤始终不愿意和顾家在生意上走得太近的原因，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这就准定会成为一道坎。

而现在，宫羽已经把这道坎上的粉妆玉砌推开，问沈廷鹤要不要把这道坎推平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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