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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战火纷飞:俘虏他得寸进尺(15)
战火又持续了五天。
第五天下午,炮火停歇了片刻。
他们瘫坐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像摊烂泥。
饿了,但战壕已经没什么食物。
托杰希道:“你们在这待着,我出去找食物。”
鸢赤水知道托杰希找食物的本领,他总是能如自带导航系统那样,每次在他们“饥荒”时精准地朝食物走去,然后带回来。
果然,半小时后,托杰希提着两条马腿回来了。
燃料不够,马腿只烤了半熟,不过也无所谓了。
托杰希将马肉给剩下的士兵每人都分了些:“拿好了,老子好不容易弄来的,敢浪费把你们脑袋拧下来!”
他走到鸢赤水面前时,又假装没看见她准备径直走过。
“喂!”鸢赤水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我的肉!”
托杰希眨眼:“以后还想天天问候我生死了?我死了谁给你吃的?”
鸢赤水点头:“好,以后不问候你了。”
托杰希这才将马肉给她:“这才像话。”
鸢赤水撕着马肉:“以后我不问候你了,我会代你问候祖宗十八代。”
托杰希:“马肉还我!”
他扑了过来,就要抢她手里的马肉。
鸢赤水死抱着马肉:“你离远点!”
托杰希:“老子就不!”
鸢赤水:“你身上一身汗臭味!熏肉也不是这样子做的!”
托杰希瞪她:“老子这是男人味!”
鸢赤水:“怪不得叫臭男人!”
托杰希:“说得你不是男人似的!”
几个老兵已经看习惯了他两人互损,但新来的小兵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托杰希抢不过她,愤愤地吃自己的马肉:“没良心!”
鸢赤水笑起来,乐得不行。
前线实在是太压抑了,其实不知不觉中,他们俩已经养成了默契。
不会再提死亡,不会再去看周围的尸体。
他们需要一点笑声,需要有人说话,缓解下那根绷紧的神经。
鸢赤水吃完马肉,站起身,朝兰曼斯走过去。
他安静地坐在墙边,吃完了马肉。
鸢赤水从地面伤亡的士兵身上,扯下一块较干净的布。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马肉好吃?”
兰曼斯垂眸:“好。”
她开始处理他刚刚被子弹擦过的伤口,用布将它包扎起来:“打个蝴蝶结怎么样?”
兰曼斯点点头。
托杰希边吃边问:“伤到了手臂?严重不?”
鸢赤水摇头:“不严重。”
她的枪法还挺准,把握得刚刚好。
兰曼斯温声道:“谢谢。”
鸢赤水凑近他耳边,轻笑:“喂,你是真的谢我?我想你真实内心应该是想杀了我千万次才对。”
她又道:“不过,你想清楚了,这一次我们这边不敌对面,本来军力就不足,你杀了我,或者杀了托杰希,你大概率也会被你的战友杀死。”
说完,她转过头,继续吃自己的马肉。
片刻后,有一只白皙的手从她脸颊上轻轻抹过,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的脸上沾了碎肉。”
鸢赤水一口马肉噎在喉咙,心想着他还真是复杂。
战壕地面,有战友的尸体。
战壕墙上,有飞溅的碎肉,是被炮弹炸飞的。
新来的小兵吃着马肉,不敢去看四周,又忍不住不去看。
新兵看着墙面的人肉,嘴里吃着马肉,忽然觉得人肉与马肉看起来其实都好相似,人的内里和猪也很像。
墙上的人肉,还时不时会飘来浓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没忍住,新兵的脸煞白煞白,接着捂住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呕——”
终于有一个新兵起了头,于是还有更多新兵没忍住,站起身,到一旁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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