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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知祸与恩
黄五郎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抽烟,听着严沢和黄锦娘你一言我一语地阐述经过,两条浓眉纠成了一团。
黄锦娘声音都在着哭声:“都是我的错……若我一直跟着小零儿就好了……”
黄五郎按着妹妹的头摩挲了几下,心平气和地说:“这事儿怪不得你,你可问过封韫季零为什么发狂的?”
“云婶儿说他是来讨什么尾巴的。”严沢又补充道:“锦娘当时只顾着去追,封韫伤得太重,还好营里还有两颗三神丹,我全喂给了他,躺两天就好了。”
“什么样的尾巴?”黄五郎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不敢去往那处想。
“听说是条狐狸尾巴,雪白的一条,两丈多长,尾巴尖上全是眼珠子,后来神秘小孩儿把家正带走后,那条尾巴也不见了。”
果然,如果真有什么能让沈季零发狂,无非就是他的守护神死了。
“你们去找过青女大人没有?”
黄母叹了口气,说:“哪会没有,我才从青女大人处回来,只有司祭大人在,说是青女大人与城隍大人早就带着两妖修炼去了,也没说去哪里。”
“……”黄五郎按灭了烟头,脑中飞速运转,一时间众人沉默不语。
“哥!你去哪儿?”黄锦娘见黄五郎突然起身往门外走,连忙唤他。
“去云婶儿家,跟人赔罪。”
黄母连忙起身道:“我也跟你一起去,是我疏忽了礼数。”
“娘你就别去了,这大晚上的,你又折腾了这些时候了,快歇着吧,我的媳妇儿自然是我去赔罪。”黄五郎说完就出了门。
黄母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摇头叹道:“唉……孽缘呐……”
严沢心道黄家与阴阳家天作之合,怎会是场孽缘?但始终没敢问出口。
黄五郎来到云芝家门前,虽是丑时,屋里依旧还亮着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搓了错脸,敲门道:“封叔!云婶儿!我是五郎!”
里面传来走动声,然后封叔开了门,一脸亲切地招呼黄五郎进屋,直若寻常一样。云芝半躺在椅子上,想来老两口刚才正在说话,看见黄五郎进来,她吃力地想坐起。
黄五郎赶紧把她按回椅背上,惭愧道:“云婶儿对不住,让您和封韫兄弟吃了这么大的苦。”
说着就一撩下襟跪下请罪,封叔连忙来搀他,云芝也急道:“你别你别……你这孩子……这事儿哪能怪你……”
黄五郎跪得周正,封叔只寻常瘦弱老头,哪里拉得起他。
“沈季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我的错,只等封韫兄弟恢复了我再来负荆请罪。”
云芝挣扎着要拉他起来,他只好就势去护着她,也不再跪了。
云芝只叹气道:“我跟你叔都是吓的,原也没有怪过他,那孩子虽跟我家之前没有交集,但远远看到过,是个安静本分的孩子……”
黄五郎急忙解释道:“封韫兄弟藏的那条尾巴是季零干爹的,所以他才会这般激动。”
云芝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他来讨要时很是着急……”
黄五郎来此,一方面确实是为了来请罪,另一方面也是想问沈季零被掳走的细节,见两人总是说不到点上,提示道:“当时掳走季零的小孩儿是什么样儿的?”
云芝回忆道:“是个寻常小孩儿的模样……生得倒是白净得很,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孩儿,定不是青女界的……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特别大的一件袍子,倒不像是他的衣服,也太不合身了……”
黄五郎耐着性子也不出言打断,只食指一直扣着他的牛皮护腕,这些信息原本锦娘就告诉过他了,只当她家能问出点别的。
“衣服上好像还绣着许多花纹,我当时只拉严沢大人远远看着,不是很真切……对了……”
黄五郎顿时有了精神。
“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个发光的印记,当时就觉得很眼熟所以还特别认真的看了下……我画给你看。”
封叔看了眼她用茶水在桌上画下的印记道:“怎跟我们青女界的印记差不多?”
黄五郎依着云芝画的符号,用指甲在牛皮护腕上刻了一个,拱手谢道:“谢谢封叔云婶儿,我去寻人问问……待寻到家正便带他来跟封韫兄弟赔罪。”
二人连说不必不必,还要与他客气,黄五郎却是自顾自地跑了。
浮云叠出千堆雪,白鹤横贯跃两边。九霄绝壁通天阁,自有仙人来入座。
沈季零这边刚一醒转,一看自己正身在半空之中,吓得又要晕死过去,连滚带爬逃进了屋内,按住自己要跳出喉咙的心脏,直喘着短气。
刚才那处竟是一个挑出的玻璃露台,露台接着一幢古朽的木屋,木屋又在九霄绝壁之上,当真是险之又险的地方。
红衣小孩儿正端坐在玻璃露台打坐,直若浮在空中,身下便是滚滚的云海和云海中不停穿出的各种飞鸟,刺目的阳光没有云层遮蔽,撒在他身上,起着几圈斑斓的光圈,圣神得让人无法逼视。
“你这阴阳家家主简直不像个样子。”
那小孩儿刚还在打坐,一眨眼就直赖赖地站到了沈季零面前。
沈季零条件反射地往后躲,直贴到墙角退无可退,问道:“你是谁……把我抓来做什么……”
复又突然记起这小孩儿藏了夜游神的尾巴,当即没有惧意,厉声再问:“尾巴呢?你交出来看。”
“这才有点阴阳家家主的气势。”小孩儿袖子一甩,丢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可惜了这好看的皮毛,尾巴尖儿上全是这恶心的眼珠。”
沈季零趴在地上,忙将那尾巴抱进怀里,眼泪止不住的落:“你骗人!你说过会来找我的!你骗人……”
小孩儿眉头一皱,凌空连甩了沈季零五六记耳光,骂道:“少在本君面前哭闹!”
真是见不得他这懦弱无能的样子,之前的阴阳家家主是多么厉害狡黠的丫头,竟生了个这么没用碌蠢的废物,真是气得肺也炸了。
“快给本君起来……我们玩个游戏。”说着他竟凭空变出一套桌椅,桌上摆了一副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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