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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近一步，让慕苏退无可退，瘦弱的脊背抵在身后的墙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皮相极佳，内心却堪比恶鬼的男人： “你不过是一个族群的一个旁支......竟然也如此忠心耿耿么？还是你真的觉得，你与我之间，有什么情感可言？”

听到那句话那一刻，慕苏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即诡异地从方才癫狂的神色平静下来。

她好像是从司子仪处听到一句很好笑的话一样，抬眸望向司子仪，学者他的样子，轻轻将笑容勾起：“是吗？真的没有吗？”

他望进眼前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女人的眼睛里。

昔日浓厚的爱意不再，有的是恨，还有说不尽道不清的嘲讽。

是在嘲讽他不懂得什么爱，亦不懂得什么是爱人？还是嘲讽他连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出现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他为自己这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奇怪：他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对慕苏会有什么心意存在。

“即使是我死在你面前，你也无法动摇半分？”

这句话一出，让司子仪的身体一僵，看向这个瘦弱的女人：这场发生在深宫中的，关于爱情的骗局整整持续了两年，将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早就丧失了初遇的天真。

她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眼里的嘲讽从嘴角笑容溢出，低低笑出声，向来瘦弱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推开他，如离弦之箭往对面的墙上冲了过去。

“那我就搭上命来赌一把看看！”

记忆里慕苏的尖叫和骨肉碎裂的声音混合着，撕破了昏沉的夜，那种难以言喻的颤栗从他脑海穿越到现实里，诡异地与明远寺内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尖号哭叫呼应起来。

而在司子仪的记忆中，寺内那个哭叫的女人，也是自己的母亲，常常在年幼时的自己面前作出许多自伤的举动，是同样的鲜血淋漓。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冷透了，于是将左手手心覆盖右手的手背想要取暖，却发现原本应该稍微温热些的的掌心，竟然跟冰冷的手背一个温度。

皇城的秋带着无孔不入的寒意，欲将他的身体全部侵占，啖完他的全部血肉。

他在湖边坐至天边最后一丝黄色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没，才起身离去。

紧接着是漫漫无际的夜降临。

皇城、翼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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