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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求见的是个豆蔻之年的女娃。

她的脸庞青涩，却依稀能窥得往后同她父亲相等的绝代风华，一身白裙垂落，笑容温柔恬静。

像那个人，却又不像。

“你......如何能找到我？”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干涩，“你阿父是否有话带给我？”

她端正地行了一礼，“并无。能找到蔡叔叔，找您不难。”

失望重重砸下。

面前的女娃却是跪下，行了个大礼：“听闻陛下广纳贤能，小女自幼随父识字读书，史书典籍熟读，不输寒门学子，明日能否容我跟随您与蔡叔叔回都城，三年后参加应试科举。”

“你想为官？”

“是。”

“为官做什么？”

“阿母将阿父往昔的经历尽数告知予我，阿父此生被权所困，若念念有朝一日能得幸上殿，希望您将北方那一亩皇城地留给我，由我来替阿父完成他此生遗憾，还这世间一片清明。”

他见那女孩磕首，抬头，烛火印在她的眼睛里，宛如一团不熄的火焰。

半晌，他才缓慢地回答：“好。”

“我与你阿父，都在等这一天。”

三、 平鱼番外

清晨。

作为天群关最近的城镇，对战争的恐惧已经让陵加的居民都搬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来往的流氓，还有无法挪动的老弱妇孺。

稀少的人烟让陵加看起来更加阴森荒芜，这里许多的酒肆、茶坊都已经关门大吉，门口杂草长势喜人。

现在的陵加开得好的店，可能就只剩下出镇口那家医馆，还有医馆隔壁的义庄了。

在西京王阵亡后方，南占皇帝下落不明的消息不胫而走的今日，连这个失去了生机的边陲小镇，都因为时局的动荡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所以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没有人想要往外踏出一步。

从天群关而来的旅人敲了好几户大门，都无人感应，还是街边露宿的流民为他们指出了通往出镇口的路，在那边有一家医馆，医馆的主人技术高超，说不定能帮到他们带着的那位伤者。

旅人给指路的流民留下一包干粮，急匆匆地策马去找医馆了。

医馆的主人便是被这两个旅人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已经习惯了深夜或者清晨总有人来敲门。

前方的战事让不少的流民都在往东或南迁徙，当中不少人会生病或者受伤，只要来到这里，便可以找到这家医馆，得到适当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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