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他们在远方看到的萤光是一盏灯,恰好挂在马儿随身的行囊袋侧。
女子从鼓鼓的行囊袋里掏出一个坛子,然后取下明灯,将这两样东西一起递给魏延。
“珺然姐.....为了掩护大家撤退,将自己暴露在外了。”说话间,那女子已经开始哽咽,“临走前,她嘱咐我,让我去一封信给您,她说她此生没有亲人,也没有故人,怕死后魂魄找不到归处,想起在皇城中唯一认识的两位同僚只有你们,便委屈你们当个引路人接应她了。”
说罢,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魏延沉默着,久久才从她手中接过装着骨灰的探子,沙哑地道:“老庹,提灯引路。”
这一盏明灯不熄,他们带着那一个坛子,借着微弱的灯光,转身走入了那片乳白色的雾中。
浓厚的雾气里,传来魏延低哑的说话声:“老庹,我有点后悔当初摘下面具了。”
“为什么?”
“若是我们彼此不认识,如今便不会那么难过了。”
许久,他又补充道:“但认识也好。至少我们还能为他们当个引路人。”
“至少,我们记得她。”
五、 池枫番外
平鱼告诉我她已经尽力了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在她面前哭了起来。
我恨自己为何不早些能发现他的身体的异样,总是在外奔波,错过了给他找最好的大夫、也错过了陪伴他的最好时光。
也恨他瞒我瞒了那么久,才肯慢吞吞地告诉我,他能陪我的时光有限,他想看我做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东西。
可我们之间还剩短短几年的时光,能做些什么呢?
平鱼被我从边关苦寒之地拖回来,我身边多了一个亲密的同性,这会子满腹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在她房中哭上了整整一晚,到第二天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然后我去找司子仪。
我要陪他过完这最后一段日子。
等我再度踏入他房中,看见他清瘦的脸庞之时,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他静静地抱着我躺下,等我情绪完全冷静下来了,才无奈地揩去我眼角的泪水,笑道:“都有女儿的人了,哭起来怎么还跟小姑娘一样。”
我破涕为笑:“上一次为你这个狗男人哭,还是在跟你分手那会。”
“分手?”他饶有兴趣地咀嚼着这个词语,也许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便问:“也是你那个世界的新奇用词?”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