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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三更）

既然皇上来了, 蹴鞠比赛就可以正式开始。

太学的少年虽然多等了两刻钟，但天子亲临，自是什么都不在意了, 恨不能姿态潇洒的进几个球。

第一组上场的两队人中并没有桑明清，褚云音还特意让杏九跟着找了下, 桑明清却是还未上场。

桑与衡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不动声色问道：“你要来看这蹴鞠，为何不告诉朕？”

褚云音被他一声咳引得转过头来, 颇为惊讶道：“皇上不知道太学今年要办蹴鞠比赛吗？”

说完又疑惑道：“可桑明清说太学每年都会办，皇上您都是拒绝不来的。”

说实话, 她刚才看到桑与衡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要是早知道对方也来，她肯定不会自己先行过来的，帝后一前一后过来，着实奇怪了点。

桑与衡被褚云音问得卡壳了一瞬，若不是他今日心血来潮，突然去锦华宫，根本就不会发现褚云音来这里，也就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想到这件事, 佯装不在意的问道：“顾潮舟方才过来说什么？”

褚云音语气有些随意道：“不是什么要紧事, 顾大人只是来问安的，臣妾还没来得及同顾大人说什么, 您就来了。”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刚才也能感觉出桑与衡身上带着的敌意, 似乎对顾潮舟很不满意, 于是下意识的隐瞒了顾潮舟来提醒她的事。

桑与衡点了下头, 就在褚云音以为对方可以安心看比赛的时候, 对方又冷不丁的问道：“皇后认识他？”

“顾大人同臣妾的哥哥是旧识，不过臣妾与顾大人并不相熟。”褚云音道，随后提议：“皇上既然对顾大人的事感兴趣，不如叫顾大人相伴左右，也好问一问？”

如此一问，桑与衡闭口不提喊顾潮舟过来的事，他刚把人赶走，岂能再叫回来。

“朕只是随口问一问。”

场上两方少年在争夺撕扯。

褚云音道：“皇上还没告诉臣妾，您怎么来了？”

桑与衡道：“朕去锦华宫见你。”

褚云音笑了下：“臣妾不在。”

桑与衡瞥见她上扬的唇角，也跟着笑了笑，说道：“但是朕仍旧想见你，便来了。”

褚云音反应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从耳根处开始渐渐升了一层薄红，她被桑与衡刚才的话给撩到了，根本控制不住脸上蔓延开来的热度。

缓了片刻后，一扭头却发现桑与衡仍在看她，几乎没有错开任何一瞬的视线。

褚云音磕巴了一下：“皇、皇上，红方进球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刚刚进球的少年朝主位看去，帝后带着嘉许之意也在看他，顿时荣誉骄傲之感充斥了整个心胸。

高台上，桑与衡握住褚云音的手，笑着道：“赏。”

天子展颜。

褚云音是第一次实质的感受到臣民对帝王的爱戴，桑与衡继承大统两年，把先帝在位时任命的贪官污吏一一拔除，整治官场，拨乱反正，一件件下来，白骨森森，但他仍得到了臣民的拥护。

这样的大庆却在书中改朝换代，江山易主，这对桑与衡太不公平了。

褚云音下意识的回握了他一下。

桑与衡顺势接住，没有让人再松开。

褚云音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没有抽开，就这么安稳的搁在对方的手心里。

身后的宫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李福心里甚慰，皇上和娘娘这样多好，看着就觉得恩爱有加，哪像先前，总让人觉得若即若离的，他做奴才的看着都心急。

杏九自然也看到了，她早注意到皇上一来就把她们娘娘扶了起来，然后就拉到了身边，要不是碍于群臣在场，那会儿皇上就不会放手。

跟着一起去行宫的人各个都觉得寻常，在行宫里，他们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皇上陪着娘娘，或是散步或是下棋，有时候就坐着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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