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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一更）

“皇婶！”

桑明清兴冲冲的跑过来, 想要跟皇婶分享一下刚才赢了比赛的兴奋，结果就看到皇叔一脸笑意，几乎称得上和蔼可亲, 而皇婶微微撇向另一侧，满脸通红。

皇婶这是怎么了？

“皇婶——？”

桑明清刚想问一问, 就被桑与衡拍着肩膀止住了他的动作, 然后被皇叔几句赞赏打发走了，直到回到场边还有些晕乎乎的。

“怎么样, 圣上说了什么？”

“圣上是不是夸赞咱们了？”

“圣上说要赏赐了吗？”

“圣上……”

桑明清被围了一团，几乎听不清他们在问什么, 只好全部都点头：“嗯、嗯。”

那边，李福请示道：“皇上，这回赏吗？”

桑与衡：“赏！重赏！”

明晃晃的区别对待，前一组的赢家羡慕得要命，但谁让人家桑明清在这一队里呢。

底下群臣被皇上的这一出惊到了，在此前桑明清这个名字几乎不会出现，更不谈是从皇上口中听到，可眼下，皇上却是因为小殿下赢了比赛龙心大悦。

几位老臣对视了一眼, 或许, 是该劝皇上选秀了，虽说皇上正值盛年, 但子嗣依旧是重中之重，如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得劝皇上充盈后宫才是。

桑与衡若是知道这帮老臣心里的盘算, 恐怕会立刻动怒, 然而他现下并不知道, 且一心都在方才褚云音无意碰到他这件事上。

若不是他还握着褚云音的手，对方可能已经贴到红木长椅的另一端去了。

“皇、皇上，臣妾方才，方才是无、无意的。”

褚云音结结巴巴的解释，她真的是无心的，但桑与衡坐着未动，是她看着看着就越过了长椅的中间，几乎半边身子贴到了对方那儿。

“嗯，朕知道。”

桑与衡轻笑了下，笑声里透着一股愉悦，并没有故意捉弄她，但也没有让她走，始终握住了那只手，一直到蹴鞠比赛完全结束。

直到晚膳的时候，褚云音仍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每每产生这种错觉是都恨不得自己忘了白天的事。

心里懊恼，她怎么就不留些神注意一下自己，结果不仅贴到了桑与衡身旁，还差点儿亲了上去，不对，不是差点儿，也不对，她到底有没有碰到对方？

褚云音胡乱纠结着，想法乱成了一团，好在桑与衡什么都没说，她还能忍着尴尬一直待到比赛结束。

“娘娘，您怎么了？”

杏九有些担心，娘娘从太学那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事。

“别担心，本宫无碍。”褚云音安抚了她一句，犹豫了一下，问道：“之前你可看到……”

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杏九眨巴了两下眼睛，疑惑道：“看到什么？”

“没什么。”褚云音摇摇头，她实在问不出口。

为了这件事跟杏九求证还是算了，而且杏九应该是没看到，否则早该一脸兴奋的跟她念叨了。

褚云音心里默念，嗯，应当是没看到的。

杏九小圆脸皱了起来，拉着娘娘的胳膊，追问道：“娘娘干嘛话说到一半又不告诉奴婢，奴婢会睡不着觉的。”

褚云音被缠得没办法，急中生智想了个说辞搪塞道：“本宫原本想问，桑明清的进球你有没有看到。”

杏九也没那么好骗的：“那娘娘干嘛欲言又止还不肯说？”

“本宫转念一想，觉得你肯定是看到了，所以就没继续往下问。”褚云音摊了摊手，表情很真诚，哄她道：“好啦，这下晚上能睡着了吧？”

“可是……”

“没有可是。”

“好吧。”

杏九想了想，自己今天一整日都是陪在娘娘身边的，桩桩件件都瞧见了，确实没什么事，于是又很爽快的接受了褚云音的说法。

顺着娘娘提到的事，杏九感慨道：“小殿下今日最后的那一脚，踢得真是漂亮极了，娘娘您说对吧？”

褚云音笑着点头：“自然。”

心里落泪道，要不是桑明清踢得那么好，她也不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或许是白天想得太多了，当夜，褚云音就做了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起来的时候几乎要没脸见人了，好在只是个梦。

“娘娘，您脸上怎么这么红？”

服侍褚云音起床洗漱的宫女大惊，以为娘娘不小心误食了什么相克的东西，以致于过敏了，急急就要去叫太医。

褚云音赶紧拦住，道：“本宫没事，只是夜间有些许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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