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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使劲捏了几下脸上的软肉。
算了,那些事儿说不定是她做梦来着。
何娣小的时候父母关系很差。
父亲何德邦是个无业游民,早年在单位当司机, 醉驾撞伤人后被吊销驾照,丢了工作,还拖累本就贫穷的家里赔了一大笔钱出去。
人做了错事总要知道悔改, 可何德邦偏是个脸比城墙还厚的例外。
不但没有再去安安生生找份工作,养活家里,反倒游手好闲,网吧酒馆打牌泡脚城翻来覆去轮个遍。
时常是出去厮混一天, 夜半就带着浓重的酒气回家,和脾气烈性子直的陈大梅大吵一架, 锅碗瓢盆, 扫帚地板到处乱响。
他们虽然是父母,却好像很少在意孩子的情绪。
一把年纪的成年人反而更像小孩一般没有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愤怒, 不悦, 仇恨, 伤心,不甘。
何娣总在那样的夜晚里的入睡,她甚至幻想过有一天他们吵着吵着, 陈大梅就被何邦德杀了。
可能是神经系统保护,她每次梦到家人却常常是与现实相反的美好。
在梦里她有个温柔的母亲,有严肃稳重的父亲。有人拍着她的后背,在下着雨的夜晚哄她入睡。
那昨晚应该也是个梦吧。
那么温暖的手抚摸过她的脸。
也许是她出来太久想家了,在梦中无形地就美化了陈大梅的形象,让凶巴巴的人做了温柔的事。
何娣长呼出一口气,接了捧凉水,洗了把脸,神志清醒不少,转身出了洗浴间。
——
408病房内。
取了外卖回来的张四正蹲在地上窸窸窣窣地解着塑料袋。
何娣进了门,扭身坐在床上,微曲着腰,嗅了嗅:“炸鸡?”
张四看看她,笑着弹了一次舌。刚好塑料袋都解开了,他把两个纸盒放在矮凳上,依次打开盒盖。
扑鼻而来的炸鸡的香气,一边是原味,金黄的酥脆外壳被锡箔纸包了个底,悠悠地冒着热气。另一边是甜辣口味,红色的酱汁包裹着每一寸脆皮外壳,青绿的小葱点缀其上,让人垂涎欲滴。
何娣咽了口口水。张四递了她一只手套。
一大清早,夏日蝉鸣。三人就在病房里啃起了炸鸡,喝着小冰可乐,好不痛快。
“姐姐——”
张四听声儿回头,看见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小姑娘抱着个娃娃从门口探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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