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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人都是不会信守承诺的，他固执地想着，就算承诺说出口的那一刻再认真，感情也会慢慢变质的。

“阿野？”

沈暮见那人沉默着久久不语，忍不住伸出小指故技重施地跟他拉钩。

“我们拉钩上吊，谁失言谁就是小狗好不好？”

沈暮认真地看着身边那人，一双圆溜溜地眸子亮晶晶地透着光亮。

迟野扭头追逐着那束光，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一直尘封的心就这么突然被打开一个缺口。

那束名为沈暮的光照进迟野满心荒芜。

“要不要在睡一会儿？”

沈暮看着迟野肿起来的眼睛，忽然有些心痛，他伸手轻轻揉着那人的额头。

“生病了就多休息一会儿，想东想西的对身体不好。”

“嗯。”

迟野闷闷地点点头，歪着头枕在沈暮的掌心，“暮暮，这世界上会有从不说谎的人么？”

这个问题，确实有那么点难以回答......

沈暮为难地皱着眉头，觉得自己好像无论说是否中的哪一个都异常武断。

“算了。”迟野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声音带着疲惫，“你也不会知道的。”

谁都不会知道，以为他们说出来的时候肯定很笃信自己不会食言。

“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从来不会说谎的人。”

沈暮不忍看着迟野难过的表情，想了想忍不住宽慰他，“只是，有些人会在一些特定的人或者事面前诚实，永远不会说谎。”

就像我，会永远对你诚实。

“那你呢？”

迟野转过头，脊背因为太认真而脊背绷直。

“我嘛......”沈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异常认真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慌，迟野。”

他说的，自己应该相信么？

迟野扭头看向沈暮。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认真。

“暮暮，我信了。”

过了良久，迟野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顿了顿认真道，“你说的话，我都信了。”

所以，永远不要骗我。

如果我被你骗了，那我真的会难过到死掉。

“我知道。”沈暮伸手轻拍着那人的脊背，脸上带着他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睡吧，再醒来可不许这么难过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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