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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沈暮想起陈深已经和那人订婚的事儿，还有迟建国威胁他的那个秘密么，忍不住退缩了。

迟野会选择站在他这边么？

沈暮眼神眷恋地盯着那张他爱了很多年的脸，一时间没了答案。

他不敢赌了，不敢赌迟野的态度，也不敢赌喜欢这东西到底能在现实面前存活几秒。

终究是他没有输的东西了，不是么。

......、

沈暮悲催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悲由心生。

爱一个人爱到他这个悲催的样子，还真是少见的厉害。

“暮暮？”

迟野感受到怀里人的沉默忍不住低头吻他，少年颤抖的睫毛落在他的唇边，如同羽毛一样让他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迟野叹了口气，不顾手背上已经回血的吊针收紧手臂，把沈暮整个人圈在怀里。

沈暮这人，总是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心痛，然后忍不住对他好。

那人就仿佛一块易碎的玻璃， 让迟野忍不住想要把所有的好都给他。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迟野闭上眼，感受这怀里那人越来越快的心跳。

也许这样也挺好的，迟野心满意足地想，只要和沈暮在一起或许其他的都不需要考虑。

“迟野，为什么喜欢我？”

那人的怀抱温暖，让沈暮忍不住想要一直依赖在里面。

“因为......”

他为什么会喜欢沈暮？

迟野闭上眼，绞尽脑汁地想。

或许一开始是看到那人回来后身边多了一个事事不如自己的李宽，所以好胜心使然。

也可能是现在他们经历了这些事后，让迟野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温柔体贴的沈暮存在。

总之，他好像真的离不开沈暮了，无论是因为离开还是喜欢。

“因为你很好，暮暮。”迟野说得断断续续，“你温柔，体贴，总之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迟野说的断断续续，沈暮听到最后心脏却越来越沉。

一股无名的沉闷和刺痛从左胸口蔓延，渗透到周身的每一个细胞。

沈暮深呼吸了很多次，那种疼痛才慢慢缓解开来。

“迟野，在你眼里，我就只有这些？”

沈暮闭了闭眼，忍不住继续问。

鼻尖萦绕的都是那人周身清冷的薄荷味，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混合在一切，让他忍不住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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