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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跑到他们的地界上去了?”吕高子手一顿,“你去向他们求药了?”
他慢慢直起身,倒是真的有些惊讶,问:“所以你认得这个毒?”
“白麻草的毒。曾见过一次。”郭素不是去求药,是去骗药加抢药。
“你倒是见多识广。”吕高子又说,“如今正值寒冬,能解白麻草毒的呼明草早已不再生长。但芘耶人深受其害,一定会留有制好的药粉。”
吕高子看看郭素腰间的伤,有些嫌弃:“你拼着受这么重的伤也没能拿到解药?”
“拿到了。”郭素淡淡道。
“那药呢?”
“是我疏忽,将药交给了别人。”
芘耶人知他们来夺药,直接烧了存药的毡房。芘耶人见到大周人,就如同见到杀父杀母的仇敌,围攻上来,简直像是不要命一样。他为了保证至少一人不受伤,好折返送药,才会被刀划伤腰腹。
吕高子眼睛一亮:“谁喝了药?”
郭素看向他。
吕高子捻着花白的胡子,察觉到了转机,也不瞒他:“如果来不及去找解药。以血入药,大抵是有效的。”
28. 往事 半条命换半条命吧
郭素走后窦老夫人再睡不着了, 倚靠着迎枕思索半晌,忽然猛力捶了几下膝盖,气恼地让苏音赶紧将徐月喊来。
徐月进门时, 见老夫人的卧房昏暗, 只点了两只烛, 檀香味儿袅袅。她很习惯这样的味道, 过去长住寺中时便是这股气息日日陪伴,让她勉强宁心静气。
这间卧房里陈设甚至可以说是朴素。除了一张床、一方妆台和一面桌, 还有一张高案, 上面摆着老夫人的幼子、她的夫君窦晏恒的牌位。徐月的目光在牌位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瞥开了眼。
窦老夫人给儿子燃了一炷香, 插上案台后出神地望了一会儿, 背对着她说:“那个善兰琼, 无事了是吧?”
老夫人转过身来, 看着徐月,眼神异常失望。
徐月一愣,心跳得渐渐快了,想搪塞, 又不知如何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她对上窦老夫人如明镜一般的眼睛, 终究还是垂下了眼,低声道:“母亲怎么知道的?”
老夫人从前只觉得这个媳妇拎不清, 好做傻事,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却要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女儿。
压着怒气问:“我不问你, 你是不是还想要一直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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