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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卿拧眉,将路上遇到姜昭后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他本来是奉刘承安之命来刺杀我的,结果不知是哪根筋抽住了,非要与我牵段姻缘。我不肯,他便又要杀我,说自己没法子交差,我寻思着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便割了缕头发让他回去交差,谁知他反倒还缠上我了。”
聂堰之听后大笑,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可知在北漠的习俗中,断发意味着什么吗?”
于卿不明所以。
“断发是在新婚之夜赠予心上人的信物。”
“可他不是西祁人么?”
“我也来自北漠,到了你这儿,不照样得按着淮南的规矩来么。”聂堰之突然抽出发簪,说着拿起刀就要往发丝上去比划。
“你做什么!?”于卿吓了一跳,急忙要去阻止他。
聂堰之却不尽在意,割了近乎一半的头发下来,珍之重之地盘放在玉盒中:“他该有的,你也要有。”
于卿不知怎的愧疚起来,便也强硬地要拿过刀去割发,奈何聂堰之不允他动刀:“割了就不好看了,卿卿的心意我心领了,日子还长,以后再来还我。”
他很想说出那句重复百遍的“没有以后”,但是此时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堰之正要去熄蜡烛,于卿猛然回过神“诶”了声。
“怎么了?”
“要……要睡觉吗?”
“嗯。”
“你……你睡哪里?”
“整个屋子就一张床榻,当然是睡一起了。”
于卿支吾道:“我不习惯同别人一起睡。”
聂堰之:“我是别人么?”
“是。”
“罢了。”聂堰之抄起被褥,“我去睡屋顶。”
“诶!”于卿又诶了声。
聂堰之停住:“我的小阁主,又怎么了?”
于卿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小声道:“一起睡吧。”
聂堰之瞅了眼窗外,乌云遮月,随时都有可能暴雨惊雷。他想起于卿怕响雷,才故作矜持道:“好吧,既然阁主都开口了,我这个当下属的哪儿还有不听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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