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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读大学的哥哥,为什么会觉得丢人呢?”
“还是准备做什么丢人的事情?”
杜秋月脸色一变,乔开山手里的菜单捏成一团猛地砸在我脸上。
“乔晏,你书读到狗脑子里,现在连人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我是你爹,她是你妈!”
“你会说人话,你会做人。”我觉得我真是跟着盛夺混久了长进了,能够面不改色平淡如水地吐出刺人的话,“你有多少年没给奶奶扫过墓了?”
他们记恨那只碗。
奶奶风光大葬,但是此后的每一个祭日从不被提起,他们从不去祭奠。
甚至又一次我偷偷去给奶奶烧纸,回家的时间过了平时到家的时间,被他们发觉了行踪。我被关在门外,直到第二天弟弟上学才被放进去。
乔开山的拳头捏得紧了又紧,愤怒使得满张脸上的肌肉都在震颤。
杜秋月拍了拍他,手下暗暗发力把紧绷的父亲按在椅子上坐好。
“你爸爸呀没读过书,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当时不让你来也是怕你人生地不熟。你说你连咱家小镇子都没出过,到了外面我们当爹妈的多担心啊。”
她竟又离奇地换了一副说辞,当真以为我会对短短三年的记忆模糊不清。
“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你说是不是。”
她耐着性子劝说我,可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劝说些什么?
但却从这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一点线索。
“你们现在为什么会认为读书有好处?”我察觉了异常,我清楚这两个人的秉性——所谓好处无非权势和金钱,三年前他们觉得读大学是浪费时间。
现在又怎么会认为我有了出息?
“你们这次来,究竟想做什么?”
我觉得撕破脸的时候到了。
乔开山并不像杜秋月一样和我虚与委蛇地拉扯,他早就憋不住了,拿出长辈的威严板起一张脸。
“家里最近出了点事,缺一笔钱,你不是刚拿了几万块的奖学金。”
“先拿来给家里急用。”
他完全不是在找我商量,而是一种强势的命令。
可我分明看见杜秋月的手腕上还带着一指宽的金镯子,脖子上挂着价值比奖学金更高的翡翠观音。
他们明明有车有房,甚至有那么多不必要的配饰,却来逼迫我。
或许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自认寄人篱下从不把他们当作家人,甚至在上学的时候都内心自卑,不敢接触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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