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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砚一下僵在了原地,耳边一片嗡鸣之声,反复回荡着方才许年所说的“女娃”二字。
一瞬间傻了似的,声色中隐隐有些颤抖:“先生何意?”
许年面色一凛:“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不是你让人姑娘扮成男子留在身边的嘛!
“照延啊,你说你也不小了,今年已过弱冠。京城里与你一般大的公子哥那孩子都满地跑了。老夫知道你为人傲气,一般女子看不上。但也别作践这么好的姑娘。肯留在你身边定是对你有意的,你若无心,早日与人说清楚,莫要耽误人家姑娘大好青春呐。”
许年见这人已经被自己说懵了去,便打住这个话头。有些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让他们自己悟去吧。叹了口气,许年交代了几番黎七的伤情,开了张药方。
“她这次伤得倒不重。”
可下一瞬,他说的话再度让晋砚微松的心提了起来:“棘手的是她体内的毒。看样子已经有了两三年之久,只怕毒已入骨。此等奇毒老夫行医几十载尚未见过,暂时只能配个药方压制一段时日。此毒欲寻解法,需得从毒药的配方着手化解。怕是得费一番周折啊。”
晋砚心中一刺,一阵窒闷感从胸腔处席卷而来。
暂且压下心底翻涌的狂潮,勉力收回纷繁复杂的思绪,礼法无状地送走许年。
世子府中假山错落,梅兰竹菊点缀雅致,无论是何节气,都绝不缺乏任何一种颜色。做到这一点不难,难得的是园中的花都是天下珍品,娇贵艳丽却异常难养。种类之全,手笔之大,怕是连天下有名的花都宣城也要逊色三分。
不知为何,前一刻还是高远爽利的好天气,骤然间便有瓢泼大雨密密倾落。豆大的雨滴打在娇花上,徒留一地狼藉。
然而,即使外物响动再大,在他的世界中也仿佛被消去了一切声响。
晋砚负手站在书房的窗边,窗子被开到最大,扑面而来的冷风似刀剑刮在脸上,雨点斜飞入窗倾洒在晋砚身上,墨色衣袍在朔风中荡得起落浮沉。
他恍若未觉,许年之言犹在耳边。
黎七……她真的是女子!
一点雨丝恰时吹进他的眼眸,他伸手揩去,浑不在意。眼中却因此存了红色的血线。
早在朔北之时,他对黎七的十分心思中便存了九分希冀,希望她——真的是个女子。
可是她伪装得太过精妙,竟将所有人都诓骗了去。
晋砚自问,他从未见过世上有哪个女子能修得这手高妙的易容之术,竟是连喉间的细节都模仿得恰到好处。
从前他以为,这个少年或许永远不会懂他曲折迂回的心意,也无法理解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动了荒唐心思是何等的无奈。除了强留其回到雪营一事,他从不打算再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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