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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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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不敢和主子同塌，便坐在了脚踏上，手闲不下来的帮楚兰亭按摩着小腿，他心疼自家娇生惯养的世子在别人家门口站了那么久，“很明显啊。”平安腾出手，在空中比了比，“那个小孩儿，还没有门栓高，怎么可能打开门闩给我们开门？肯定是有人帮他打开的，而且，他说的那句话。”平安学着小孩儿的话，“‘我们家大人不在。’一看就是有人教，过来糊弄咱们的。”

季临川从禁军回来，便过来找楚兰亭谈事情，推门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便知道他们此行不是很顺利，但也不着急，拿平安寻开心，倚靠在门栏上，“哟，平安这观察能力强啊，适合断案，将来定能帮你家公子在大理寺做出一番事业。”

因为季临川对楚兰亭的觊觎之心，平安将季临川第一个划归在坏人的范畴里，看到季临川时，紧紧抿着唇，十分不乐意的行了礼，“季将军抬爱，小人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

楚兰亭看着两个人之间别扭的气场，有些无奈，招了招手，叫平安过来，“平安，你去厨房帮我拿些小点心。”

平安哪里不知道世子的心思，虽然心里十分不希望季临川和世子单独相处，但二人还是要谈正事的，便点点头，“是，我不走远，世子有事就叫我。”说罢，看了看季临川，退了出去。

平安满脸担忧，像担心自家好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一样，让季临川哭笑不得，进来坐在榻上，还忍不住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问楚兰亭，“我是不是得做出点成绩来，才能进得了西南王府的门？”

楚兰亭隔着小几拍了拍季临川的手，憋着笑宽慰他，“家里管的严，将军任重而道远啊。”

季临川反手握住楚兰亭的手，细细揉捏着每一根手指，想起什么，勾了勾唇角，用浸了笑意的眼睛，看着楚兰亭，"为夫，没多大能耐，能保证你和孩子吃饱穿暖，没准还要娘子跟我吃苦受累几年，你可愿意和我私奔？"

楚兰亭听了此话，装作嫌弃的样子，把手抽回来，冷淡的说，"我娇生惯养惯了，可吃不了苦，难养得很，若是这样你还是换个人吧。"

"无情，"季临川听罢，笑了笑，"难养我也要养，"话题一转说起了正事，"夏侯观给你下马威了？"

"嗯，"楚兰亭简单的应了一下，"意料之中的事，大理寺的门可不是好进的，丞相为了以后好拿捏我，也要杀杀我的威风，老谋深算。"

季临川伸手拿起楚兰亭放在那里的书，翻来刚看的那一页，在‘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这句下点了点，不夹杂一丝感情的说，"要我说，丞相是老糊涂了，要是我，定然先将到手的猎物捧得高高的，再从高处扔下，那样摔得才够狠，够惨，才会一劳永逸，再也没有反咬一口的可能。"

楚兰亭垂眸不敢看季临川，季临川说的太过淡漠，他无法想象若是季临川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如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视线瞟到挂在香囊旁的墨玉玉佩，是在不归崖下季临川给的那一块，季临川亲手将它系在楚兰亭的腰间，就在那个因为反复拿取小木牌而有些起毛边的香囊旁。

楚兰亭呼吸一滞，那一刻他很想问季临川，如果有一天他们道不同，季临川是否会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跌入地狱，张了张嘴，楚兰亭还是将那句话咽了下去，觉得这么问其实很没意义，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便离季临川远远的，此生不见便好了。

“青玉？”季临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发现楚兰亭盯着出神，将手里的书卷起来，敲了敲出兰亭的脑袋，“回神了。”

“嗯？”楚兰亭将思绪收回来，揉了揉头发，“你刚才说什么？”

季临川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兰亭，不得不说，楚兰亭现在呆呆的样子，很是诱人，“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楚兰亭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季临川眯了眯眼，心知肯定没有楚兰亭说的那样简单，也没有追问，“录事官职不高，从七品，管抄目、文书、簿籍及案件档案的建立等事，对于丞相一派来说，这是最适合你的职位，因为几乎接触不到大理寺的核心，对于我们来说，就有一些棘手。"

楚兰亭在脑海里将大理寺的职位顺了一下，"我需要和至少正七品的人交好，才能在大理寺扎下根，夏侯观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正七品官员，但他是丞相党的人，看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让他反水不可能，大理寺上下不可能都穿一条裤子，找到那个人，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推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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