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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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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凉州的形式我们无法预知，如果要尽快参与到守城战中，最好派一个斥候前去打探消息。”柳呈元拢了拢披风，目光望着前方，开口提议道。

自从别院离开之后，楚兰亭便断了凉州的信息来源，如今战况如何，覃州方向有什么动作，无人知晓，五万兵马如今的境地很是被动。

曾在凉州西南王府时，军中之事皆有兄长随父亲学习，楚兰亭被教导接触的更多是政务上的事情，但凉州常年同蛮夷进行拉锯战，时间久了，楚兰亭耳濡目染也知道斥候的重要性，探听敌情，为进攻和守城提供可靠的信息，因此自然不会反对，甚至不由得赞叹柳呈元在军事上的心思周密。

“一切听从柳副将安排。”楚兰亭心中清楚，专业的事情就应该由专业的人来执行，因此从不对柳呈元的决断提出太多质疑，给柳呈元最大的空间去调动军队，这支军队是从柳呈元的手中成长起来的，若是自己画蛇添足，很容易适得其反。

柳呈元性格直来直去，心思摆在脸上，很容易看出他对楚兰亭的做法很是受用，柳呈元是带过兵的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最忌讳的就是旁人对他指指点点，如今即便出了不归崖，他仍然拥有对军队的控制权，这一点足以让他对楚兰亭的信任添上几分。

柳呈元说罢便召来一小队人马，分方向派去斥候，前方打探凉州城的消息，后方侦察覃州的敌情。

随着夜渐深，寒气下沉，湿气压向地面，冷风渐渐熄了，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小三，露出染了蓝的天空，启明星在东方的绵延山脉上明亮的跳动着，昭示着一轮新日即将冉冉升起。

军队也随着天边渐凉更加接近太行山的峡口。

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派去覃州方向的斥候手持令旗疾驰到军队前方，向楚兰亭同柳呈元斌禀告道，“报告世子，副将，覃州方向已经察觉世子行踪，禁军同锦衣卫现下已经出城，约有一万余人，皆轻兵上阵，脚程极快，距离此处不足十里。”

楚兰亭同柳呈元对视一眼，本来预计过了太行山才能出现的追兵出现的过早，空气中的气氛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楚兰亭谁先开口，询问斥候，“可见领军的人是谁？”

“禀世子，是大皇子同... ...”斥候抬头看了看柳呈元，接着才继续说道，“同季将军。”

“季将军？”柳呈元皱着眉问，似是不相信，季临川对楚兰亭的态度很明显，又怎么可能带兵来围剿楚兰亭？但斥候是他培养出来的，不可能认错，侧过头望了眼低头沉思的楚兰亭，若是旁人，柳呈元二话不说，提刀上马，可换成季临川，柳呈元也拿不准主意，只能询问楚兰亭，让他来做个决断，“世子如何决断？”

“十里路，如果按照正常行军速度要多久？”楚兰亭抬眸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太行山峡口，峡口是有两边山脉夹逼而成，山脉的坡势陡斜，易攻难守，可若是换个思路，从缓坡绕路上山，首先占据上方的位置，那便调转了形式，虽然不知道季临川意图如何，都要做好应战的准备。

锦衣卫和禁军的马匹都是御供的上好良驹，凭柳呈元对季临川的了解，季临川一定会在他们度过太行山峡口之前拦下他们，柳呈元顺着楚兰亭的目光看去，大概猜到楚兰亭想要反守为攻，在心中谋算了一番，“将军到达此处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五万将士不便全部上山，可留大半人马守在山下，等追兵进了峡谷，断其后路，一万兵马分为两队，沿北、南缓坡轻装上山，待覃州兵马赶到，刚好占据要点，形成包抄之势。”

“加快行进速度，上山。”楚兰亭点点头，示意已经知晓，做出了决断。

另一边，季临川同大皇子及一万精兵沿着官道趋马疾奔，在朝阳刚刚从山间探出头来之时到达太行山脚下。

季临川轻勒缰绳，让追风放缓速度，同时微微抬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

太行山的阴影遮盖住大半的光亮，将来人皆笼罩在阴影之下，阴冷潮湿，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楚贺轻夹马腹，向前跟季临川并肩，看着门可罗雀的峡口，开口问道，“季将军怎么了？不往前追了吗？”

“楚兰亭没有过太行山。”季临川看着峡口阴坡面上没有消融的薄雪上布着的马蹄印，肯定的说。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不是轻装而行，最快不过刚出太行山峡口，可这马蹄印清晰，若是真的是过峡口时留下的，那他们应该离开这里不超过半柱香，足可以窥见行迹，可若非如此，就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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