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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怀王有心上人
姑母这一觉睡了好久,中间她醒来过,喝了林贵妃叫晚樱姑姑送过来的一碗安神汤,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夜幕骤降,烛火幽淡。
酉时不到快过申时前,高公公带着皇上的口谕来了一趟,撤走了宜春宫里伺候的所有宫人,独留下玉溪姑姑一人,酉时三刻,林贵妃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的消息传遍后宫。
林贵妃是开朝以来头一位在皇后还健在时就封了皇贵妃的,今夜后宫注定又要起不小的波澜了。
成年后的皇子会分封建府,搬出皇宫,只有太子和未被封亲王的皇子可以居住在宫中,除去每日问安,王爷是不允许进内宫的,非皇上特许宫门落锁前必须回到王府,怀王能在戌时时还站在这儿,就说明皇上默许了这件事。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
扈娘和玉溪姑姑临时收拾了怀王幼时居住的宫殿,怀王站在廊下出神,旁边放着还未动筷的晚膳,这些菜一看成色就是扈娘做的,我走到他身边:“四哥,你怎么没吃?”
怀王回过神,笑容有些勉强:“一起?”
其实各自都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跟装样似的,怕是要辜负扈娘的好手艺了。
宜春宫内的几个人各怀心事,玉溪姑姑进了内殿守着姑姑,扈娘站在一侧,德安无聊地蹲在台阶下拿树枝划拉。
怀王问:“你不回东宫?”
我摇摇头:“我想留在这儿陪陪姑母。”我没说姑母哭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会儿他们在外头有没有听见,“今日多谢四哥让德安来找我。”
怀王扯了丝笑容,给自己斟了杯酒,我也挺想喝的,喝了好像就不会这么烦和压抑了,手刚往把手伸过去,边上扈娘的身形一动欲上前来阻止,怀王拿走了酒瓶,清浅双目中晕了点笑意:“我可听说前日东宫中热闹的很。”
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扈娘舒了口气,对怀王道:“王爷,可不敢给太子妃沾酒的,你是没瞧她醉的那模样……”
我打断了扈娘,尽量给自己找回面子:“我比那姐妹三个强多了好吗,她们才是差点没把东宫给拆了。”
扈娘很不给面子地哼了声:“人是拆房子,你是直接拆人,太子殿下脸上的伤还未好呢,太子妃若今日敢沾个一星半点的,奴婢立马去禀告殿下。”
好像拿苏奕威胁我我能怕似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他唇上的伤口和昨夜发的毒誓罢了。
怀王眸色微动:“你搬到清华殿了?”
我笑笑:“四哥消息灵通。”他准备说些什么,我很识相地接过话,“四哥是不是要说钱花的到位了?”
怀王笑得有些勉强,笑容未达眼底,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新续上一杯:“你们如今挺好,该为你们开心。”
他似装了满腹心事,菜未动几筷,酒已喝了一杯接一杯,我试探性地问道:“四哥,你有心事?”
怀王递到唇边的酒杯顿了顿,仰头饮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我不愿骗你,我心中确实有事。”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兀自一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将来有一日,若你还愿帮的话。”
他这便是不愿多说了。
不多时,酒已空了大半,我将酒瓶夺了过来:“四哥你可别醉了,我还有其他事要问你的。”
酒瓶递给扈娘,她顺便去了小厨房熬醒酒汤。
怀王面颊微红,眼神迷离,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看向我时,笑容有些璀璨耀眼:“你要问四哥什么?”
我不过是找个借口让他少喝点酒,哪里有什么事情要问,可话题是自己挑起的,含着泪也要唠完。
我想起了他原先坐的轮椅,那是师父当年大发善心专门画了图纸找工匠为他打造的,可以上下左右升降,将军府里也有一架简易轮椅,是当年我摔伤后师父另制的,只能简单地前后推行,不像怀王那架可以让人呈站立状,这种轮椅,大玥仅此两架,工匠们哪怕拿了图纸没有师父在旁指点也造不出来第三架。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回将军府一趟取出来,怕长姐看到这东西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好像她下半辈子都只能靠这个行动。
如今长姐愿意出来活动,用轮椅会方便许多,我想着她或许会尝试接受。
怀王那一张如清风明月般的清雅脸庞上染了醉意,添了平日里不会有的桃李之色,唯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明日我叫德安给你送来。”他长指轻点着桌面,眉目疏朗,“我以为你会问我祛疤膏的事,按你所说,早晚一次,疤痕颜色确实有减轻。”
看来我研制的祛疤膏对新伤有出人意料的效用,那另一份可以送去给长姐了。
怀王和长姐的伤疤淡,创面小,药物成分用得轻,有几味效用比较猛的药材我用了蜂蜜和珍珠粉代替,给苏奕的那份是加足了剂量,成分未减,假以时日,他身上那条疤痕一定可以淡化。
怀王在胸口摸了摸,掏出一个瓷瓶,我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药膏,笑道:“四哥,你怀里揣点银票什么的我能理解,你揣这玩意儿在身上你也不嫌重。”
怀王道:“这是你的回礼,我自当妥帖收存。”
一般人是不轻易给人试药的,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会不会对身体产生损伤甚至生命危险,我很感激他的信任,同时也感谢他给我递杆子,我也就厚着脸皮顺着往下爬了:“四哥不嫌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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