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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谁叫我惧内
我怕是扶桑人寻了下来,不敢多做逗留,加紧了脚步往前走,不想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个跟头。
狭窄的过道上静静躺着一条藤蔑,不正是凌云鞭?昨夜我从悬崖跌落时,凌云鞭不知所踪,原以为极大可能是找不回来了,它也应是叫哪个半山腰的枝桠给挂住了,不久前落了下来。有了它,我心里多少踏实些,往腰间一系,继续朝山洞行进。
苏奕靠石壁坐着,冷然的轮廓线条紧绷,见我回来,神色稍松,而后目光便像黏到了我身上似的,没再移开过。
我多少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边碾药边同他道:“你别这么盯着我。”怪吓人的,跟盯着食物似的。
我真是在宫里头养尊处优惯了,太娇贵了,手心没一会儿便被磨得生疼,紧接着破了皮。
苏奕微颤的嗓音透着隐忍的伤楚:“我方才竟一时想不起你的模样,忘了你是谁。”
我真是在宫里头养尊处优惯了,太娇贵了,手心没一会儿便被磨得生疼,紧接着破了皮。
我揉好药泥替他敷上:“你头上有伤,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不要太紧张了。”
系好绑带后,苏奕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随之将额头贴了过来与我相触,声如呓语:“珞珞,你别离开我。”
极近的距离,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鼻息之间,我身体一僵,脑中有细微的嗡嗡声不停在响,心中那股无名的慌乱和不安感几乎到了顶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他的时候我会变得好奇怪,会因为单单看到他这个人烦闷,也会因为他与长姐亲近觉得心里憋了口气,会因为他护着林曦霞生气,会因为他不相信我难过,会因为他出事伤心崩溃。
再者就或者像现在,很轻易便受他的情绪影响,不受控制,不知所措。
可是也总经不起细想,一细想,头痛,胸口也痛,就跟有只手狠狠在里头抓住不让我喘息般。
明明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成婚两年未曾露面的陌生人而已,可若仅仅只是陌生人,那这些困扰我的情感又是为何滋生,我又为何不抗拒与他的亲近。
好像从他要我走而我又返回的那一刻伊始,有些事情便不往我能控制的方向走了,我想要推开他的手终究没有抬起来:“我,我不会离开你。”
他抵着我的额头,鸦黑般的羽睫遮住了他浓墨般的眼睛,喑哑嗓音透着几许霸道偏执:“以后也不许离开我。”
鬼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说胡话呢,我转移了话题:“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苏奕道:“你先答应我,不会离开我。”
他又耍起小孩子脾气了,我与他别开了点距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苏奕,你现在清醒吗?”
苏奕左手还保持着放在我脑后的位置,他抬眸看过来,眉眼间染上忧郁:“你道我在说胡话?”
看来他的头不痛了,仙鹤草真乃神药,我松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方才的模样有多吓人。”
他手上力道用的不轻,昨夜又经过一场激战,就担心他那伤口里头没长好出血,我贴着他的手臂将他手拿开凑到眼前看,还好是我多虑了,“这里好吓人,我总觉得阴森森的,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早点想办法出去。”
他身上的伤口都需要重新处理一遍,他依旧是乖觉地任凭我脱衣服,只是不知为何。
随着我的触碰,我明显能感觉他身上的温度跟着急遽升高,头顶是他灼热的呼吸。
我略微讶异地抬起头,撞上他那双拢着暗色的细长眸子微微开阖,睫毛翕动,我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弄痛你了?”
苏奕摁住我的手,眸色深了深,喉结缓慢地滚了下:“珞珞,我没有隐疾。”
他这是脑子恢复正常了所以立刻想起来提醒我他没有毛病所以跟长姐可以完全无障碍交流吗?我抽出手,压下心底生出的不快,闷声道:“知道了。”
我能感觉他在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他问道:“你不信?我有没有隐疾不是你最清楚?”
这人好生奇怪啊,我为他系好衣服,疑惑道:“我怎么会清楚?”
苏奕薄唇抿了抿,眸色转暗中缓缓开口:“你若是不信,我现在也勉强可以。”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我的脸瞬间升温,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浑身的血液好像也跟着燃烧起来,顺手操起一根木棍就想往他头上砸下去,我佯装凶狠:“仔细你的舌头,再说这种话管你是不是太子小心我修理你!”
苏奕唇角微勾,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促狭:“你我是夫妻,你害羞什么。”
我有点后悔救他了,他病怏怏的时候没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我撇开头:“名义上的,跟你有夫妻之实的又不是我,”见他似要说什么,我继续道,“你也不用提醒我,昨日你兴许是因我没有大难临头跟你各自飞所以心生感动才与我说出那番话,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当真的。
你也不必担心我会丢下你,你头上的伤到底是因我而来。除此之外,我对你不会有别的想法,我也会兑现诺言允许你给姐姐一个位分。”
苏奕敛了敛俊眉,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变得厚重:“你总扯似锦做什么,裴珞路,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
我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你才要气死我呢,你都有我姐姐了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呢,我只管当我的太子妃,又不来给你添堵,要多透明有多透明,我还可以做得特别好,你看你有危险我都没想过丢下你跑掉,”我这样一个人多省心啊,我都忍不住想猛夸自己了,我冷哼一声,“说不定啊我就是被你这种朝三暮四的行径气的才会忘了你。”
苏奕愣了愣,薄唇一抿,眉眼间透着不敢置信:“我怎么朝三暮四了,你嫁进东宫两年,我是养外室了还是纳良娣了。”
要不是怕他等会儿一个激动脑子里的血喷出来,我是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的,我深呼了口气:“你的力气留着吐纳调息吧,这山间啊我大致看了遍,能吃的只有些果子。”
见我要往外走,苏奕捂着头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我微微侧头:“我饿了,去找点吃的。”
我严重怀疑跟他八字不合,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吵的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大劲儿了,我爬到树上摘野果的时候没留意到破烂的衣角叫枝杈勾住,下来整个人挂在了半空,我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眼,紧接着听到“嘶拉”一声断裂之声,身体迅速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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