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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这边好了,先歇歇吧,再拔你受不住的……”
不知是不是大巫带来的名贵老参起了些作用,周子舒已然有些涣散的眼神重新聚起了光。
温客行像拥抱一个泡沫娃娃一样,极轻极稳地避过他全身的伤口,将周子舒揽在怀里。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周子舒身上除了那四个狰狞的血窟窿,竟还有数不清的鞭刑和杖刑的痕迹。
温客行的心被一寸寸碾成了齑粉,他抬起手指虚悬在那一道道伤口上,却忽然连揭开衣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好歹是他们的旧主,那帮杂碎怎么敢……”
周子舒没多少力气笑,只吐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气音,“怎么……你没有部下?”
周子舒终于汇聚起力气抬眼望向温客行,他虽看不太真切,却分明见眼前的人面色惨淡几乎要胜过自己,额头鼻梁都浸着亮晶晶的汗珠,泛白的唇角有一丝血光,仿佛是真气冲撞而来。
周子舒忽然觉得全身的伤都叫嚣了起来,连带着心口都生疼,他忍不住咳喘了几声,伸出手指勾了勾温客行的衣袖,虚声道:“老温,对不起……”
温客行为他顺气的手一顿:“什么?”
“我不该……让你看见……”
温客行的心狠狠一疼,顿时火起:“你在说什么屁话?你若是有伤,再像从前那样不叫我知道,我一定,一定……”他搜肠刮肚了半天,终究舍不得撂下半句凶狠的“一定”,反倒说酸了自己的眼眶。他将脸贴在周子舒的额头上,嘴唇止不住地轻颤,“阿絮啊……别再吓我了,走火入魔的代价太大,我再经不起一次了……”
周子舒昏沉的脑筋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自责因走火入魔,导致自己孤立无援,这才轻易被天窗抓去。他暗暗叹了一声,攒了攒力气,握住温客行的手,“晋王野心勃勃,朝中上下人心惶惶……我此次得以一己之力牵制住他,避免生灵涂炭,此行不亏。”
“怎么不亏?我亏大了。”温客行抚摩着那手上的薄茧,声音像蓄了一汪泪,“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亏过……”
“孩子话。”周子舒笑道,“成岭在七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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