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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一路施展轻功,从屋檐女墙上游走,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便从侧墙翻进了五湖盟的大院。
大厅内,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无数的金杯银爵在推换碰撞间洒下亮莹莹的酒液,直浇得周子舒心头火一阵猛过一阵,他摸向腰间白衣,即刻便要杀进去把剑举在赵敬的腌臜脖子上问个清楚。
然而人影一晃,他看见了张成岭的笑脸在觥筹交错间一闪而过,他不禁怔了一怔。
这孩子,半月前过年的时候还不会喝酒……
周子舒霎时间鼻子一酸,气息陡然紊乱了起来,他不禁抬手按住了胸口。
然而还不等他调整,只见十数个侍从,黑衣带刀,为首的捧了个红布衬的盘子,从侧殿齐齐整整地列队向后院去了。
枭首……示众三日……
周子舒心下一紧,顾不得纠缠,暗自跟了上去。
绕过两栋卧房和一处清幽的小院,周子舒便望见了院落旮旯里那个破败的柴房。为首的侍卫开了三道锁打开房门,在周子舒放大的瞳孔中,现出了温客行无生气的脸。
他仿佛一个失了宠的破旧娃娃,被随意丢在满屋的柴火中间,昔日自矜绝世的那张脸,此刻青紫肿胀得面目全非,手脚都呈奇怪的角度扭曲着,那件他特别偏爱的骚包蓝衣上,斑斑驳驳,尽是破口、泥土和血迹。
那为首的侍卫将托盘交到下属的手里,利刃出鞘,举起刀来左右看了看,仿佛觉得温客行扭曲的姿势不太便于他施展枭首的艺术,便伸出脚来准备踢正他的头。然而他的足尖还没能碰到温客行,只听一枚鹅卵石破空而来,携风似剑,硬生生砸断了他的腿骨,从脚踝穿了过去。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倒下,左脚已淋漓地飞了出去。
周子舒紧跟着那枚石子,以看不清的速度旋身而入,挡在了温客行的面前。他旁若无人地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双目血红欲滴,面色煞白骨立,火把在他脸上映出摇曳的光,看起来竟比温客行还像个恶鬼。
“周,周子舒还活着——”
出声叫喊的侍卫尾音还在胸腔里打转,尸首已不知怎么分了家。
其余的人本能地向后缩了两步,天窗首领的狠辣和已故鬼主的诡谲在这一方逼仄天地里萦绕成令人战栗的气场,霎时间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地狱。
然而在短暂的震惊后,余下的侍卫依然迅速拾回了脑子,同伴首级落地的声音一响,仿佛一个号令,他们即刻便训练有素地成了一个阵法,将周子舒围在当间。
周子舒抬眼,寒光乍现,白衣剑自腰间抽出,招招见血。
打斗的声音惊扰了大堂的酒醉灯谜,有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而此刻,子时的钟声短而凌厉,响彻夜空。
周子舒心口一疼,未防备腿一软单膝支在地上,仅剩的两个侍卫瞅准了机会,一击得中,他肋下登时又有血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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