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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一张脸登时苦了下来,仿佛听见这两个字疼的是他自己。他双臂撑在周子舒身侧,俯下身去,隔着绷带,轻轻吻过每一处疤的位置,每吻过一处,便喃喃一句:“没事了。”也不知是在安慰周子舒还是安慰自己。
最后一处伤疤吻过,他腾出一只手来,放在周子舒小腹位置,周子舒只觉得那掌心灼得发烫。
温客行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祈求道:“阿絮,交给我。”
哈?谁给谁?
周子舒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感觉胸口剧烈一痛,他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子时到了。
他虽将钉子暴力起出,但上面的毒还没有解,因此每到子时,仍然会发作,甚至因为内力的恢复更加难捱。
温客行满腔的热火正上头时,忽然见周子舒浑身一震,压紧胸口蜷成一团,登时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天大的酒意也刹那间散了干净。
“阿絮!”他扎着手望着周子舒,一时间竟忘了该做些什么,两息后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到怀里,伸手贴上他的后心。
周子舒勉力在剧痛中留了一线清明,他感觉到温客行的动作,身子一拧,攥住他的手,断续道:“别……你,用箫就……”
温客行急得汗下,“阿絮别闹,都这样了清心曲还管什么用!”
周子舒感觉全身经脉陡然被重锤碾过,他浑身一僵,没忍住漏出一声压抑的低呼,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温客行赶忙腾出手来,拿捏了力道,缓缓将内力注入周子舒体内,谁知他的真气刚一游走便觉出了不对——周子舒阻塞的经脉忽然变得宽顺,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在其中横冲直撞。
温客行一瞬间肝胆俱裂,惊道:“你的钉子呢?!”
然而周子舒却并没能回答他,他如遭重击般猛然向前一倾,一口血直直喷出来,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里。
“阿絮!”
12梦醒
第一个冲进周子舒房间的是乌溪。
彼时其余人都还在大厅醉成烂泥,他却正在书房焦头烂额地翻找能亡羊补牢救回周子舒的法子,忽听得对面一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阿絮”,吓得结结实实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配的药出了问题,周子舒竟在第二日就过去了?
他顾不得礼数,一掌破开客房门,但见周子舒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衣衫散开露出血迹斑驳的绷带,旁边杵着个手足无措的温客行,抓救命稻草似的揽着周子舒的肩背,全身战战,抖成了一团风中枯叶。
乌溪没时间理温客行,三两步过去捉住周子舒的手腕,指下的脉搏虽微弱而凌乱,但总归,还在。
乌溪陡然松了一口气,腹诽了一句这温客行好歹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怎的有个一惊一乍的毛病。他转过头去,正瞧见温客行煞白着一张六神无主的脸,盯着周子舒身上的血迹便红了眼角,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温公子,他没事,只是钉毒太狠,身体一时承受不住,让他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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