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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满足地打了个哈欠,竟靠着我沉沉地睡去。
我将她安置好后,自觉地去师父那领骂。待他一通心疼佳酿的言辞后,我正了神色问道:「她究竟是谁?」
我其实疑心很久了,她看起来有的是江湖之人的肆意张扬,但更多的还是上位者的骄傲矜悯。
师父错愕地看了我半晌,踌躇几番带我进了院子。那时满庭皆寂,唯天上闪亮着零星的几颗星。
「秦慕,你今年该有十六岁了吧。」
「是。」
「时间过得很快啊。」师父望着天,混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其实老夫也一直没能明白,当初收你们为徒,究竟是悲还是欢。」
我道:「承蒙师父恩德,弟子才得以成人。」
他只是皱眉看着星象没有理会我的官方式的回答,苍老的声音有些低有些凉,「你可知她也是帝星?而双星列,其一必陨落。」
「你与她命中该有一劫,相遇或者不相遇,都很难解。」
「老夫那些年狂妄自大,自以为能解这死局,然……生门渺茫,如大海探针,还得你们仔细琢磨。」
我年少终是狂妄自大,总以为命数之云不过滑稽之谈,如此并未放心上。
不过,纵是此番师父未曾告诉我,我也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是南芜那个骄阳跋扈的长公主,宋婉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多的是人羡艳她。
可对她几近有求必应的南帝,究竟真正喜爱还是捧杀?
世人不懂,可是我是知道的,天子自古多无情,皇家何论血水亲情?
关于她的身世她从未主动说起,我也没有问,想必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而她亲口告诉我的时候是在一个雨夜。
那日是她的生辰,我做了她最喜欢吃的梨花酥,却一直等到子时也未见她的身影。
我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破宸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诡谲的烛火在风雨中忽明忽暗,我心上不由得涌起一阵不安。
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在后山的清潭处寻得她,那瘦小的身子坐在树枝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刹那间,现实将我击得溃不成军,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乱世,谁又不是随波逐流的浮萍?
我是,她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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