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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依猛然回头:“嗯?!”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韩卿池解释道:“你把我房间翻了个遍,当真我不知道?你很小心地将纸叠好,也留意了方位,但那块玉石你却没有放回原位。尽管玉石两头都是圆的,都是质地不同,仔细看是能看出区别,它的朝向变了。”
“……”顾惜依平视着他低敛的眸,半晌没说话。
周围昏黄的烛光跃进他的眸里后全都消失不见,像是星辰跃进黑洞,幽静而神秘。
“以后小心一点。”韩卿池唇角微勾,将往事娓娓道来,“我出生时是腊月,受了寒,父母便将我送去江南养身体。后来我爹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那副画像对我来说很陌生。”
他顿了顿,眸子比先前更黯了些:“他是被左党害死的,还有我那十几口家人,都死于左党之手。而我却因为被寄养在外,躲过一劫。后来我现在的父亲韩商将我接进韩府,我就成了韩家二公子。”
他将手上残余的药粉涂在方才薄涂的地方,那仔细的模样像是在做一件精细的手工艺品。涂完后,他拿起纱布,轻轻缠上。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八年,十年前我爹以前的幕僚——楚桑找到我,将当年那场灭顶之灾的真相告知于我,我才明白自己身上背着多大的仇恨。”
“从那时起,我努力练武、读书、筹划,收集左党罪证。虽然我做得很隐蔽,但终究是势单力薄,被右党发现蛛丝马迹。他们开始怀疑我,对我多次试探,想来当初在风中吟的刺客也是他们来试探我会不会武功的。”
说着,他将纱布系上结,算是包扎完成。
“……”这次顾惜依没有立刻相信他的话,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不可能再相信韩卿池的一面之词。
“如今他们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应该是想宁杀错不放过,所以我才迫切地要找到潜龙楼,你能帮帮我吗?”他的话轻轻柔柔,眼里蕴着雾气,充满蛊惑。
顾惜依莫名地心颤了一下,连忙别过眼神,喃喃道:“我真的无能为力,一把刀又如何得知锻刀人的行迹?”
“……”韩卿池将她转正身子,两人面对面,眸中甚至能映出彼此身影,“以后你就是我的刀,我会小心保护你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顾惜依冷笑:“呵,上上次我伤的是心脏,上次我伤的是手臂,这次是肩膀,下次呢?我会伤哪?我救了你三次,你呢?又骗了我几次?瞒了我多少?说到底,你保护的终究是你自己。”
“……”韩卿池被问得哑然,“我……身不由己,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可那是你的仇,与我有何关系?顾惜依在内心吼道,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她是被组织养大,自然是要给组织卖命,她不得不卷入这场无声的战争。
这是个无解的题,她不愿再纠结,转话题道:“你为什么笃定组织会帮你?”
韩卿池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道:“这个组织是我父亲残余的旧部下建立,是为保护我的,但也仅仅是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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