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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依双颊上的红霞一直弥漫到耳垂,她索性不再躲,转过头与韩卿池四目相对:“你说呢?”
“我觉得是有些用的。”韩卿池勾着笑欺身而上,柔软覆上柔软。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顾惜依的大脑宕机几秒,瞳中倒映的男子长睫低敛,在他下眼睑处留下阴影,遮挡他半阖着的眼中神情。
待顾惜依回过神时,韩卿池正想撬开她的唇,她杏眼怒瞪,一拳打在对方侧腰上,疼得对方闷哼一声,离开了她的唇。
“你!欺人太甚!”方才积压的火全都化成委屈,眼中不知觉地蓄起了泪,一颗晶莹泪滴将落未落。
“你又打我?!”满腔怒火的韩卿池按着腰,像只炸毛的猫不服气地嚷嚷道,可一抬眼却瞧见少女泫然欲泣,他立即有些慌神,问道,“怎么哭了?”
顾惜依恶狠狠地盯着他,可声音带了哭腔,有些娇滴滴的:“被同一只狗咬了两次,你哭不哭?”
“你说我是狗?”韩卿池半怒半喜道。
“是我侮辱狗了。”说着,顾惜依夺过他手中的白布,“不用你擦,我要睡了。”
看着少女娇嗔的模样,韩卿池才晃然想起顾惜依今年也不过二八年华,应是最无忧的年纪,可如今却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内心那些缥缈的怒气转瞬烟消云散。
他柔着声哄道:“不擦干明早会头疼,你若是真的困就躺在床沿,我帮你擦,不碍你睡觉。”
顾惜依转过身,背躺在床上,一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身子往床沿边挪了几寸。
韩卿池不禁哑然失笑,拾起被她丢在一旁的白布,继续为她小心翼翼地绞干头发。
两人都没再说话,屋内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但全被掩盖在屋外雨声中。因着屋内生着炭,所以韩卿池没有关窗户,雨打在窗柩上,泛起一团雨雾,朦胧而冰凉。
忽地,顾惜依开口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韩卿池先是一怔,随后轻轻地应道:“嗯。”
他从没想过要获得谁的原谅,做了便是做了,无法回头,也无法挽回。
终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淋了雨,顾惜依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精力细想他那一声“嗯”中的深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韩卿池将身下人的头发擦干后,才发觉对方已经睡着,呼吸比寻常沉重几分,眉头紧缩,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会要发烧吧?他心下暗叹不妙,伸手去探了探顾惜依的额头,果真是要比自己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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