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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骧指出,十九世纪末,有少数几个欧洲文艺批评家和戏剧家,为西洋的悲剧艺术找新路子新标准,他们提倡所谓是“静态的悲剧”,要一出悲剧的戏里面取消动作。主张“生命里面真的悲剧成分之开始,要在所谓一切惊险、悲哀和危难都消失过后”,“只有纯粹由赤裸裸的个人孤独面对着无穷大宇宙时”,才是悲剧的最高趣旨。不过这些理论对当时悲剧的创作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力量,亦缺乏实际成就。“静态悲剧”的戏剧,不要动作,这句话本身是一个矛盾。正如既是韵文就不能没有韵,既是戏剧,就不能没有动作。
于悲剧的境界,西方文学永远是第一手。而于诗的境界,天可怜见,还是让我们来吧。
第六问真的有那么“好”吗·
恐怕没那么好,但却是“独家专卖”。
我一边厚颜借攀附两大文学传统来给“东方情调”撑腰,一边也觉得,不论东方的或西方的传统对今日而言,谈起来真是前朝遗韵,往事如烟。使我想起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记》,每每走到何处何地,昔日曾是谁谁在这里讲经宏法,仙佛驻迹,善男信女供养的珠花金玉宝物,而今“去圣逾邈,宝变为石”,再过多少年,石迹也要风化乌有了。
去圣逾邈,宝变为石。可偶或从那遗烬逾邈里闪出瞬间宝光,游魂为变,就教后代人炫目不已了。说穿来,侯孝贤电影在欧洲影艺圈内引起的骚动,大概可类比做如此。对于那些电影创作和评论者,他们发自内心讶叹着,故事也可以这种讲法的!
这么简单到居然可以是一部电影!
给我们拍的话,他妈还真搞不过这种怪东西!
但也太简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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