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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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元旦,新婚的索非带着他的夫人,找到了宝山路宝光里14号一幢石库门二层楼房,作为他们的新居。住在亭子间的房东,同时还答应索非让他的朋友巴金租住这幢房子的楼下客堂间。这样,巴金才开始在上海有了他自己的“家”。这一年他的第一件大事,是第一部文学作品《灭亡》在《小说月报》上连载;第二件大事则是他译完了克鲁泡特金《我的自传》。

巴金在法国时写成的《灭亡》,本来准备自费出版,从巴黎郊外的沙城寄给索非,请他联系出版社。谁知索非一接到书稿,就把它介绍给正在代理郑振铎编辑《小说月报》的叶圣陶,叶审读了这部作品,就把它分四次登在这家月刊上。在最后一次登完时编者发表“例言”说:“巴金君的长篇创作《灭亡》已于本号刊毕了,曾有好些人来信问巴金君是谁,这连我们也不知道。看这篇《灭亡》却是很可使我们注意的。其后半部写得尤为紧张。”连载开始时,恰逢巴金刚刚回国。《小说月报》在当时是权威刊物,巴金是它的忠实读者,每期出版,总亲自跑到书店去买。《灭亡》发表后,当年十月又由索非把这部书稿交开明书店出版发行。许多青年都为这部小说作者炽烈的感情和流畅的文字而倾倒,文学评论家谭正壁在他的《中国文学进化史》里说“巴金是新写实主义一派”,也有人在《新文艺月刊》上说“巴金的思想立场是安那其主义的”,另一个评论家则在《现代小说》上说“这是虚无

主义的个人主义者的创作“,还有人在《真善美》杂志上说《灭亡》的主人翁杜大心”似乎是克鲁泡特金的安那其主义,托尔斯泰的人道主义,和阿志跋绥夫的虚无主义的人格化“,连《中学生》杂志的读者也有各种评论。

巴金在这一年为此发表了“自白”,他说:

“总而言之,我活了二十几年。我生活过,奋斗过,挣扎过,哭过,笑过。我在生活里面得到了一点东西,我便把它写下来。我并不是事先打定主意要写一种什么主义的作品。我要怎样写就怎样写。而且在我是非怎样写不可的。我写的时候,自己和书中人物一同生活,他哭我也哭,他笑我也笑。我不是因为想做文人而写小说。我是为了自己(正如我在序言中所说是写给我的哥哥读的),为了倾诉自己的悲哀而写小说。所以读者的赞许与责骂,我并不在乎。不过我希望批评家多少了解我一点。”

巴金确实不是“为想做文人而写小说”的,他虽然在那时已发表过不少文章,也翻译过不少作品,但是直到《灭亡》出版,他还不曾拿过稿费,他把这本书的版税赠给索非,虽然他自己的生活还是十分拮据。就在这个时期,他在法国编写的另外两本书《断头台上》(其中一篇是凡宰特的自传《一个卖鱼者的生涯》)和《蒲鲁东底人生哲学》(克鲁泡特金作),也在自由书店出版了,这两本书仍是没有版税或稿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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