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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妇科圣手（19）
也不知道向鸿哲第二日又与义庄负责人说了什么，总之等两人再返回客栈时，已经找来了官府的人做公证，就等着在官府公证人的见证下签订契约书。
官府的公证人为了自己的信誉保障，也仔细看过双方要签订契约的内容，被其中所写的情景吓了一跳。
虽然双方履行的契约内容看起来很是大逆不道，光是听着就觉得可能会是大晴天会被雷劈的行为，但既然双方都已经谈拢，对这份契约的内容没有异议，公证人也不过是个确认契约关系的工具人，他不会过多干涉契约双方的决定，只是公证过契约的合法性，监督双方履行契约，就算是他全部的工作内容了。
拿过双方都签了名字的契约书，公证人又检查了一遍契约书的格式，确认契约书格式没错，才对契约双方点点头，示意这纸契约书正式生效了。
公证人又拿出两张内容一样的契约书，让双方都签了名字，将后来的两张交给契约双方，自己则留下了最开始的那一张。
“若是再无异议，那这契约便由我代官府收下，之后就算是这契约生效，想要再改也不行了。”公证人说道，他郑重地看着契约双方，得到了双方的肯定回答后，才小心地折叠起契约书，收进了衣袍中最安全的地方。
这张契约书将分为一式三份，交由契约双方与官方分别共同保管，以保证契约的效力。
走完了签订契约的流程，看着三份契约书都分好了，公证人松了口气，他看了眼向鸿哲，又看了眼义庄负责人，决定还是选择看起来比较好打交道的义庄负责人作为闲聊对象，“方才我就觉着你眼熟，你是不是在东城门口那处义庄办事？”
义庄负责人仔细地收好契约书，揣进衣兜里，拍了拍胸脯把契约书压实，听到公证人的问话，他面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想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愿意与旁人提起自己在义庄工作的事情，但这发问的人是官府派来的，是官老爷，他也不好直接驳了官老爷的面子，便只好支支吾吾地应道：“若老爷说的是宋家办的那户义庄，那便是了，小人是宋家义庄的管事。”
公证人有些恍然，再说道：“你们这义庄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还跟人说上生意上的事情来了，义庄可不是……与那种玄乎事有关的地方，跟活人能有什么生意可谈，该不会是这两个宵小编了个理由忽悠你，还是胁迫你做那没良心的事情？”
“你莫要怕，我这官府的人在这儿，真有为难隐情就与我说，我虽位不高，却也能为百姓出头讨回公道。”公证人拍着胸膛，一副很自信的模样，说话的时候还斜眼瞥着向鸿哲和吴鸿才，眼神中带着警惕。
他就是怀疑这一纸内容诡异的契约书还暗含着什么大案子，万一这案子的线索从他眼皮底下溜走，那他才是妄为父母官，以后在同僚面前都自嫌丢脸的，而且他比较过这两个可疑人士的体型，这一老一少看着都没什么腱子肉，应该是打不过他的，所以他才敢当面说出这番话。
义庄负责人汗颜道：“老爷误会了，我等并非受到两位大夫的胁迫，这事吧……唉，一言两语也说不明白，我也是请示过宋老爷，得了宋老爷的指示，才敢谈下这笔生意。”
面对公证人困惑的表情，义庄负责人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这其中所牵扯的太多，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概括，要说得明白，就得展开来讲，但是展开讲的内容又太复杂，也怕说多了说错，还没开始就坏了事。
“老爷便放心吧，我等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就在义庄这点事情上，我们可比他们懂得要多，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等一定来报案。”义庄负责人颇有魄力地说道，“这事是以前谁都没做过的，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咋样，我们算是开了个先例，要是这生意做得好，以后义庄就能多省些钱财了。”
“哦？”公证人虽是不信，却也没有当即反驳，“听起来倒也不像是坏事，那我就等着你们的消息，这法子以后要是能献给朝廷，管家应当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这事出在咱们镇子，就算是咱们镇子的大功绩，知府大人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献给朝廷，还有管家的赏赐，知府大人不就是镇子上最大的官吗，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竟然也能跟官老爷结识！
义庄负责人眼睛一亮，心中对于世俗观念的那点忌讳忽然一扫而空，在真正的利益前，说些什么其他的都是虚的，只有摆在眼前的利益才是真的，他顿时就不再纠结那些灵异乱神的事，先按照契约把事情办了，将来到底怎么样，还要等到以后才知道，他相信结果不会太糟糕的。
毕竟听那老大夫的意思，这生意不止是他们镇子里有搞头，其他地方的义庄也被上门送生意，听说这背后还有某些大人物和世家的影子，有这些权贵背书撑腰，就算他们不怕这生意会犯事，也总该为投进去的银子心疼，总不能就这样白白把银子浪费在这里面，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大事，也有这些大人物在前头顶着，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小喽喽就当个墙头草。
想到这里，义庄负责人心中就有些发热，只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充满铜臭味的未来，他忍不住仗着自己知道的那一丁点内幕，跟公证人显摆道：“老爷您有所不知，这生意可不单单是契约上看着那么简单，那俩大夫说的什么推动医学发展，我一个大俗人是听不懂，但是我可听出了别的东西，这里头不止是大夫的事，要不是有人给他们撑腰，想必他们也不敢行这等事。”
“详细说来听听。”公证人的好奇心被引出来了，偏过头就跟义庄负责人说起小话，本着公职为民的职业修养，他试图从义庄负责人口中探知更多辛秘，解开黑暗的真相。
有了人搭话，义庄负责人说得更起劲，还添加了许多二次创作，将传闻编造得离真相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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