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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拍了拍费行云的肩膀,沉着嗓子,故作托付状,“你是男生,男子汉大丈夫,多让着点儿。”
费行云笑起来,配合地受了嘱托,微微点头,“一定。”
许平忧捏着衣袖,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地听,安安静静地点头,再安安静静地回班。
她是想低调再低调,架不住有人恭候多时,托着下巴,眼睛放光。
“……你真要和隔壁那个谁排练节目啊?”
曾佳林想什么就是什么,问的也很直白,巴上她的肩膀,眼睛扑闪,神情热切。
许平忧自桌里抽出练习册,唇齿鼻息间还都是走廊上的冷空气,轻嗯一声。
“那他……”
问来问去,无非都是一些个人情况和八卦。
说到底,学校这样的封闭环境,长期处于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长得好看的、不同于众的总要容易多受一点关注,这无可厚非。
可她打定主意不愿意提太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撬不出更多相关内容。
从早上到下午,曾佳林反反复复,尝试努力多次,套不出话,也就只能无趣地转着笔,难得收起平时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最后长吁短叹,“……行,你嘴巴严,我也就配合配合,忍忍呗。”
三班和四班,刚好在体育课的时间上重合。
教室里人去楼空,人人带着解放般的架势奔赴操场。
许平忧不急着立刻离开,先倒了垃圾,又擦净没人理的黑板,最后去洗手间洗过手,仔仔细细地擦过,这才回班上拿了保温杯,慢慢往楼梯口走。
费行云就在走廊光亮的一侧靠着。
形单影只,手臂轻轻搭着栏杆,目光盯着篮球场的方向,打发时间。
身形微弯,像卸了力的弓,冷清自在,无惧冬日严寒,寒风凛冽。只是本人迎着脚步响动回头,慢慢朝着楼梯走过来的时候,鼻头薄唇都透着红。
他不是不知道冷暖。
许平忧视线扫过他突出清瘦的脚踝,并不说什么;
音乐室的钥匙在他那儿,两个人走进寒风里,她也不说话。
直到音乐室门开被拉开,有人顶着沉沉的嗓音,咳嗽一声,许平忧终究微微叹气,没忍住,进门径自打开最里面的灯,按亮饮水机,垂眸,顺口一问,“……你的口罩呢?”
语调声音极平。
许平忧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自然地和他主动搭话。
此刻,音乐室除了他们,再没别人,一切动静都被带上回响。
她从前不止一次地见过他戴口罩。多数出现在感冒发炎的时候,偶尔还会一并戴上帽子,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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