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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儿,好像比在我身边要开心一些。”费女士平静地说。
“好好陪陪奶奶。”
……
现在想,他那时竟然什么也没说出来,所以也远不是许平忧想的那么面面俱到。
“小时候有小时候的烦恼,现在有现在的,人类的每个阶段都在重蹈覆辙,”费行云将道理掰碎了,说成白话,“但至少可以对值得信任的人说出来。”
许平忧眨了眨眼。
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问出声:“……我是值得信任的人?”
费行云笑出来,很意外似的:“不然呢。”不然他大晚上的,带人走什么?
小孩子和青少年,他们总有一些大人眼中矫揉造作的烦恼,只可供同龄人分享。
就像两条异类金鱼,或许什么也不用共享,安静地呆在一块儿就能觉得轻松。
他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两颗水果糖,分她一颗。
许平忧接下,闷闷地揉搓,却不拆开,等了等,说:“如果……”声音沉下去,细碎得有点听不清了。
费行云:“嗯?”
许平忧深吸一口气:“我说……如果我像你曾经跟我说的那样,坚持到大学,坚持到工作,坚持到可以独立的时候,再重新捡起喜欢的东西,你会一起吗?”
她声音越来越大,目光渐渐烧起来,语调冷静,“我不相信报应这一套。”
从一开始,她就不信,所以才敢逃出家门,被打碎了也还偷偷惦记。
而且,费行云分明也不相信。
“你有资格恨他,我没有,”她说得很平静,“如果没有他们,我不一定能在这座城市好好生活,也不一定就能像现在一样,遇见愿意抛开血缘关系好好对我的人。”
她轻描淡写地将藏了许久的秘密说出口:“所以你对他发誓也应该不作数,就算作数,也不会受到什么报应,就算遭受报应……”
“多个人总会好一点。”
“如果我食言了,我就一辈子不跟你见面。”她说。
……
费行云不知道想了什么。
他端详着她,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又好像纯粹只是打量,忽然指头招了招,示意她将手摊开,将自己的糖也放过去。
“你在说绕口令吗。”
费行云心神还在她的轻描淡写上,忽然被最后一句话逗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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