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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过她不安分的手包裹在掌下,谢殊轻抚了抚孟清禾肩上柔白的兔毛斗篷,她一向畏寒的很,这段时日更是连暖炉都离不得手。
他清楚的晓得,这是数年之前孟清禾为了替自己除去荣王,而在皇城慎刑司受刑后留下的病根。
那时急于驱她离开皇城,倒是疏忽了她的身子是需得好生调养着的。
“明日我会安排宫中太医前来看诊,这个月来宁远侯府已是向邸中连下了三四回拜帖,你在府中若觉得烦闷枯燥,可遣南露随你同去。”
孟清禾丝毫不领情的越过他的身侧,目不斜视的行至一旁的圈椅上,拨弄着玉指上的豆蔻,漫不经心的抬眸,冷声道:“不敢劳烦谢大人操这份心,您久居庙堂、心怀天下,后宅琐事恐是入不得你眼的。”
话毕,她素手探入案上摆放的小木碗,从中取了一枚松子拨了壳,将松子仁放至另一侧的小银碟上。
这是孟清禾近来打发闲暇光景的活计,她不似寻常内宅妇人那般精通绣艺,只粗略拿得出手手一些香囊和简单的络子。
倏尔出神一阵,小银碟里已放满灿黄饱满的果仁,屋内霎时弥漫开了松果特有的焦香气。
谢殊立在博物架前,抽出一册书卷陪着她消磨了些许光景。
“瑜娘能入我眼足矣,你阿弟一事我自当竭力保全,如若他依旧执迷不肯交出遗诏,我亦有别的法子逼他就犯!”
男人行至她身前,冷白的长指捻过小银碟上一粒坚果放入口中,眸中潜着势在必得的淡笑。
“啪”一声轻响,孟清禾一壁抬手拍掉了他欲继续坐享其成的动作,一壁将小银碟护在身前不让他靠近。反手将木碗中未去壳的那堆松子推至男人跟前,下颌微抬,示意他自己动手。
“清砚,如此觊觎别人手中的果仁,恐会引人不快。”
孟清禾敛眸,端了那满满当当的小银碟径自往榻边走去,独留了个清窈的背影给他。
谢殊移开膝上繁冗的书册,大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屋内再度焚上了久违的苏合沉香,四下里炉香袅袅,隐隐晃起人内心最深沉的情愫。
孟清禾耳廓边软骨处被他啮咬的发酥发麻,挂臂退至腕侧与之交缠的金钏随之泠泠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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