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谢殊闻声抬眸,面露几分随性慵懒,他身着的水晴色襕袍,袖缘处多了几道褶皱,墨发未冠,只在晨起时稍稍编织了一侧拢于脑后,颇有几分不修边幅的散漫。
那几只团着谢殊脚下小眠的狸奴敏锐的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鹿靴踏地声,一拥而散,警敏的往四面园圃从中跳去。
“殿下一来便将我这里得趣的玩意儿吓跑了,今日休沐,浮生偷闲不为过吧!”
男人拂开膝上盖着的软瘫,缓缓起身,眸光下意识扫过小牖边那抹熟悉的身影,视线顿了一顿,又恢复成一往如常的姿态。
似乎前几日自宫中回来后,孟清禾就一直在疏远自己,近几日忙于朝中要务未曾来得及留意,倒是南苑少了拢枝那丫头,清静下来了不少,连带着她也……
谢殊出神片刻,傅珵便已经就这沛文搬过来的藤椅坐在了他的身侧。如今他们已经不再用得着依靠‘宋轩’的身份遮掩什么。召端王入京再择封赏的圣旨已下,看清形势的朝臣纷纷附议,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听闻姑母又在一众名门闺秀中,为你挑了些贵妾,颐芸性子娇惯,恐眼底容不得沙子。”
相比于早先傅翊广纳六宫时朝臣们惶恐的试探态度,高门嫡女纷纷退却,不是出京探亲便是去江南养病,种种托词皆不过在于,中流砥柱的谢家也只不过是出了一个庶女做贵妃。
而今一众高门嫡女个个挤破了头似的前往寿康宫给太后请安问好,各位官夫人就差没把来意写在脸上了。
“皊鸢倒不在意这些,反倒是颐芸,上次自戕未能成事,待我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傅珵为此颇为苦恼,今日更是亲自送她回了谢府,给足了她侧妃应有的体面,为何还是闷闷不乐呢?
幼晴端了一瓷碟新舂的年糕过来,给端王行了一礼后,将那盘年糕放在那壶普洱的一侧,又按照规矩摆上了两双银箸。
“是夫人唤奴婢送来的,道是一会儿还有贵客要来,先吩咐婢子早早备下。”
傅珵挑眉应下,抬手执起那银箸,将那软糯的年糕放入口中咀嚼了一阵,竟还有些粘牙。
谢殊淡淡瞧着年糕旁的一小碟蜜浆,眸色渐深,并未有启唇的意思,只回首意味深长的望了那小牖旁的倩影一眼,他与端王皆不喜甜食,她口中的贵客另有其人。
“殿下是吃不惯年糕么?除了蜜浆外,妾身还备下了其他果浆蘸料,普洱爽口,想来是不会腻人的。”
温软的女音由远及近,待孟清禾习惯性的行至谢殊身侧,她并未多看谢殊一眼,按照寻常礼数拂身给傅珵行了一礼。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