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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咬牙咬得牙根都疼。
“为了个什么呢。”
摄政王嘟囔着,看了眼沈难清。
沈难清垂首沉默不语,紧抓着衣物的手都颤抖,用力得青筋条条而出。
实在是意料之中。
摄政王打了个哈欠,高声叫:“李公公——”
在外头的李公公碎步跑了进来,拱手一礼。
“把沈卿送出去,病秧子该回家睡觉去了。”摄政王又拿起书卷来,“你好好休息,今日就先不同你商讨这些了。事关八年前,我知道这本就是你心里一个坎儿,但若要找叛国贼,我就得挖这个坎儿。你肯定不会好受,但我无法,你不好受也得受着,等下次商讨这事儿,你若还是如此心神不宁,且就等着挨收拾吧。”
摄政王说收拾你,那就是真的收拾你。
轻则降权免了受禄,重则收了赏赐的府邸滚去流放。
沈难清头磕在地上,给他叩了一礼,哑声道了句谢陛下,起身走了。
李公公送他出了宫。
出宫的路很长,今晚似乎又冷了些。沈难清觉得自己衣服穿少了,或者真的到该病的时候了,因为他浑身都发凉,头隐隐作痛,走路都有些犯晃悠。
连骨头缝里都冷。
走到宫门口,李公公见他脸色青白,有些担忧,问他:“沈大人,您还好吗?”
“无碍,”沈难清硬撑着回答,“不劳公公费心。”
“那,还请沈大人慢走。”
李公公行了一礼,再道了句您路上小心,回身走了。
沈难清站在宫门口,少见地茫然住了。
他看着前路呆呆了会儿,又抬头看天上愣愣了会儿,突然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
他茫茫然着,魂不守舍地迈出步,上了自己家的马车,对车夫说:“回家吧。”
一刻钟后,沈府上。
洲不宁擦着脸打水房里走了出来,他把毛巾往肩头上一甩,打着哈欠,往卧房走。
走到半路,有人叫他:“杨生。”
洲不宁顿住,回身一看。
沈难清站在长廊那头。
他大半个人站在夜色里。今夜明月高悬,夜里明亮着,沈难清身上也披着月光,洲不宁能将他看得很清楚。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沈难清整个人晦暗难明,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似的。
沈难清走了过来。
沈难清穿着官服。
洲不宁知道,他刚从宫里回来。
这么晚入宫……
洲不宁觉得没好事。
沈难清走到他身前,问:“你要睡了吗。”
“啊……嗯,很晚了嘛。”洲不宁有点结巴,“你……你入宫干什么去了?”
话一出口,洲不宁就后悔了。
草,这不是他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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