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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笑了。
他们又去买了肉包子,在几个游玩的铺子跟前停了下来,玩了个套圈的,抓了两条金鱼,看了搭了个台子演喷火的杂艺,最后走到了不夜街的大台子前。
大台子边上有大鼓和琵琶,一名舞女在其中翩翩起舞,台下人高声叫好,盖不过磅礴的鼓声与凄美的琵琶声。
这是这座不夜街最有名的了。舞女是附近戏楼的艺伎,她们只卖艺不卖身,其舞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实是一绝。
洲不宁也在远处瞧过两次,舞姿实是不错。
他喝了口酒,打了个嗝,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一眨眼的空,台上舞女一甩飞袖,多出来两个舞女。
然后变成了四个……最后又归一。
身影飘飘,如梦似幻。
洲不宁眯了眯眼,发现那他娘真的是幻。
是他喝多了看重影了,那舞女自始至终就一个人。
……怎么回事,一壶绿蚁酒都能喝高。
洲不宁又打了个嗝,往后一退,脚步飘忽了一下。
他感觉飘飘欲仙。
完了,真醉了。
大事不好,他喝醉了有点疯的啊。
“我说,沈难清……”
洲不宁抬头去叫沈难清,他想说回府吧,可一抬头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沈难清一直看着他,从始至终没看那舞女。
意识到这一点的洲不宁心里咚的一声,狠狠一动。
他有点醉,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后的幻觉,他突然觉得沈难清看他的眼神似乎悲怆又难舍,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怀伤。
洲不宁哑口无言。
鼓声隆隆,琵琶凄凄,人群高声叫好,他们两两相望,无言几许。
半晌,沈难清收回目光,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喃喃着轻言道:“欲买桂花同载酒。”
“……啊?”
“没什么。”沈难清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走了,回府。”
洲不宁跟着他走,迷迷糊糊地想,什么欲买桂花同载酒?
这好像是首诗来着……后头是什么?
是不是那个?《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不对呀,那个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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