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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吧了两下嘴,把一字一句拉得极长地低低缓声道:“那文妃觉得,他该怎么弄?那时候父皇将死,宁渡眼看要继位,他在宫里尴尬得要死。你要是宁烬,你怎么弄?”
“臣妾自然是不敢自比宁将军的。”文妃道,“只是,那时地位尴尬是一定的,自降权位跑走倒也不失是为一个保命的法子。可人毕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摄政王非皇族血脉,这位子一直不稳当,宁将军手握军权,塞北的边关军对他忠诚得很,这么些年过去了,有多少机会他能杀回来重夺皇权呢?”
文妃说到此处,连连摇头:“可他一次都没回来过。放着皇位不夺,实在糊涂。”
皇帝宁和终于把册子放下了。
他目光平静得有些发冷,语气也一样。
他道:“文妃这话有意思,他何处糊涂?”
“能做皇上不回来做,岂不糊涂么?”文妃笑道,“再说如今,陛下您收拢了人心,臣妾还是这话——他若是个识相的,聪明的,自该好好待在京中辅佐您,那塞北放给别人去打,也是一样的。”
宁和笑了声。
嫔妃以为是自己说话说得好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宁和坐了起来,嫔妃收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宁和前倾着身将手上册子合了起来,卷成圆圆一圈。
他把它越卷越紧,越卷越紧。那册子不厚,渐渐地,被强硬地扭成褶褶巴巴的一团。
文妃察觉到了有些许不对,笑意渐渐消失:“陛下?”
宁和一把将册子恶狠狠摔在地上。
周遭等着伺候或伺候着的下人连忙跪地。
文妃也赶紧从床上起身来,跪地磕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周遭寂静无声。
宁和盯着满身褶皱躺在地上的册子,沉默良久,面目阴冷如冰。
他撇了眼旁边的太监:“拿起来。”
太监诚惶诚恐起了身,把褶褶巴巴的册子从地上拿了起来,哆哆嗦嗦两手奉上。
宁和把册子拿回手里来,重新展开,抚平,但上面的褶皱怎么都抚不回去了。
宁和又扑哧一声笑了,把跪伏在地上的文妃笑得一哆嗦。
他撕下了册子的书皮,看也不看地撇在地上。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纸张纷纷洒洒,撕书声嘶啦作响。
文妃吓得浑身颤抖两眼含泪,忙道:“陛下!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
宁和不听她哭喊,一页一页撕着书,越撕脸上笑意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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