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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已走,吕柔珺面上的愁云却越聚越多。
“可怎么办呀……这孩子给自己找病受也不是一两日了,你说他一会儿好好养着,一会儿就闹着给自己找病……这是干什么呀。”
沈知阮本静静吃着茶,闻言,她把茶缓缓放下,柔声细语道:“娘不必多费心,阿兄他有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前年,他不知是被谁说什么了,站院子里淋了一刻钟的雨,去年一早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站院子里盯着桃枝淋雪,回屋来骨头都僵了,问他怎么了,他……”
吕柔珺说到这儿才想起来了什么,脸一白,抿住了嘴,不再动声了。
沈知阮眼睫一抖,握住茶,掩住眸中几分悲恸,悄声道:“阿兄说,他做梦了。梦里他过生辰,爹带他骑着马逛京城,他身上不疼。”
吕柔珺咬唇。
沈知阮没有说话。其实沈难清那天说的梦还有下文,但她不必说,吕柔珺自知道下文是什么。
过了半晌,沈知阮说:“娘,你也不必费心,我倒有办法让阿兄别糟践自己。”
“你有何法?”
“您瞧着便是。”沈知阮站起身,道,“您就别费心了,阿兄自己不行,不是还有别人么。”
吕柔珺一怔,再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沈知阮会心一笑,不再多说,向吕柔珺低身行一礼,告退离开。
女使紫苏跟她离开了老夫人的屋子,待走得远了,她赶紧快了两步跟上,好奇道:“姑娘,你有什么法子啊?找人劝劝大人么?可前两年姑娘你又不是没劝过,那是你劝大人都不好使的,谁能劝住他呀?”
沈知阮轻轻笑:“用不着劝,管就行了。”
紫苏更纳闷了:“可沈大人都不听姑娘管的呀,连姑娘都管不住,谁还能管住?再者说,沈大人他权倾朝野,有谁能管得住他呀?”
“他巴不得被管呢。行啦,去把洲公子找来。”
紫苏眨巴眨巴眼:“洲公子的话,一早被派出去了,去尉迟家。”
沈知阮一怔:“去尉迟家?去尉迟家做什么?”
“不清楚,早晨就领着咱家草鱼匆匆走了,是沈大人安排的。不过这时候应该快回来了吧?我先送姑娘回屋,再上沈大人那头给姑娘寻寻去。”
沈知阮点点头:“也好。”
同一时刻,远在元家府上的“能管沈难清并且还能让他巴不得赶紧被管”的某位公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坐在元家一屋子的窗边,和元惊骅面对面坐着,旁边还坐了个草鱼。
元惊骅正在给他们倒茶。听到动静,他抬了抬眸,用一双老眼瞥了眼洲不宁。
洲不宁摸了摸鼻子直起身,尴尴尬尬地向他一笑。
还没笑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洲不宁忍不下去,又捂嘴狠狠打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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