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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难清无奈又好笑：“做之前来问我不就得了？”

“夫人说公子病中，这食欲反复无常的，没准做完了又不想吃了，倒不如都做上，等要吃的时候再问过您。”姜管家道，“这都是夫人的一番用心呐。公子，喝什么粥？”

沈难清被问住了，他还真是没什么食欲。

果真是知子莫若母。

“……晚点儿吧，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姜管家苦了脸：“公子，你早上就没吃……”

话正说着，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洲不宁走了进来，回身掩上门，进了里屋。

见姜管家来，他叫了声姜管家打了招呼，然后走到床头，一闻着药味，当即表情一扭。

“我了个亲娘，开的什么药，”洲不宁苦着脸端起床头上的药碗，“你这药怎么一天比一天苦了？”

沈难清笑了。

姜管家把脑袋凑过来，道：“洲公子，良药苦口啊。”

“你良不良的也不能这么苦啊？”

洲不宁捏了捏鼻子，又觉得这样不好，松开了手，皱眉对沈难清道：“怎么摆着不喝？烫啊？放着凉会儿？还是不想喝，我给你拿块儿方糖去？”

“不烫。”沈难清说，“也没那么苦。你给我吧，我喝了。”

他从床上撑着自己要起来。姜管家见状，连忙上前去，把他扶了起来。

洲不宁也扶了把他半边肩膀，等他起身来了，又把药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

沈难清接过药。

他一闭眼，一仰首，一股脑把药全倒进了喉咙里。

苦药入喉，沈难清被呛得狠狠咳嗽起来，眼圈都红了。

姜管家那叫一个心痛：“哎哟，公子，喝那么着急做什么？慢慢喝不就行了，又没人逼您喝快点……”

沈难清一挥手，示意他少说话，把空了的药碗递了过去，张嘴要说话，结果又一咳嗽。

他清了清嗓子，问洲不宁：“肉粥、鸡蛋粥、菜粥，你想喝哪个？”

洲不宁一懵：“啊？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喝啊？”

“行了，闭嘴少说，你直接选一个。”

“那……就肉粥吧？”

沈难清对着他难掩笑意，笑着说了声好，对姜管家朝门外别了别头：“去吧。”

姜管家迷茫：“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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