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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宁和得了大势,摄政王要失权,叛国贼毁了你家。”
“也就是说……宁和和叛国贼, 才是如今棋盘上楚河汉界两方。”
“宁和是明的, 叛国贼在暗……暗处,我们谁都看不到。”
两个人打交道打了十几年,自然,不论是打着过来的还是好着过来的, 这么长的时间里都能够将对方彻头彻尾地了解个彻底。
洲不宁知道沈难清的意思。
尽管他觉得这不可能,但唯有沈难清这个解释, 才能说通这一切。
洲不宁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书简,往后一靠。
那元惊骅……到底是哪一边的呢。
宁和一派, 还是叛国一派。
洲不宁仰首闭目, 恍然间想起了十多年前。
他那时八九岁, 跟着父亲走在元家府上。时候正值深秋, 萧瑟秋风打远处吹来桂花香。
元惊骅出来迎他们。他笑意吟吟, 和洲剑英拱手对礼,洲不宁也跟着父亲向他行了一礼。
元惊骅目光柔和,眉眼温顺,就像那时元家府上开的桂花。
一想元惊骅,洲不宁就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地方,还有元惊骅跟他说的很多很多话。
元惊骅和洲剑英对月酌酒,诗词歌赋山河国事,他曾将一切说得铿锵有力。
朝中有臣子遭权利熏心,有奸臣草菅人命,有人目无百姓,元惊骅大骂他们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心无苍生。
洲不宁又想起了某一年的初春。春意盎然时,元惊骅去了洲家,摆了一桌围棋和洲剑英对弈。
洲剑英短暂离席时,元惊骅摆弄着棋盘边的棋子,和洲不宁短暂地说过话。
元惊骅问他诗文,又问他政事,最后抚须长笑,说阿玉,大苍河山其实并不安稳,安稳的只是这一方京城。远方蛮夷来犯,百姓其实仍然民不聊生,若想福泽天下,大苍就需要明官和说得出忠言的忠臣。
“大苍需要我们,你长大要做和你爹一样的人。”
元惊骅微微睁开眼来,如此说过。
洲不宁抹了一把脸,哀叹一声,在指缝间睁开了眼,心绪翻涌如湍急江海,最后在凄凉之中慢慢平静。
江涛散去后,余下的风平浪静惆怅如塞北的雪。
物是人非事事休。
*
十三年前。
先帝重病,即将登基的太子宁渡突然在太子殿的那棵大歪脖子老树上被倒吊起来,割了脖子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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