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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不宁眼底一闪而过一抹亮色。
那抹亮色很快消散,他偏头心不在焉地扫过一眼这片偌大的废墟,唏嘘了一声。
“边走边慢慢说吧。”
元惊骅转身向里走去,几人一起跟上。临进去时,元惊骅带来的其他几人拦住了他们,把手中的火把递了过去。
几人接过,举着火把往里去了。
洲剑英曾经也是正三品,上头赐下来的府邸也和沈府差不多大。曾经广大的宅子如今一把火烧成焦炭,每一脚下去都踩得小小一片烟尘四起,还有没烧尽的焦木被踩碎,嘎吱嘎吱作响几声。
“我曾经也来过这里许多次,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元惊骅边走边道,“故人已去,如今也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了。听人说,沈难清今个儿又病倒了?”
“是。要下手么?”
“暂且不必,近日下手不是好时候,先按兵不动一段时间。”
洲不宁心说你让我下手我也不下手。
他看向四周。路走到此处,破败的焦黑少了很多,几乎是一片空地了。
“这儿倒是空旷,也没有被烧焦多少。”孟德春说,“公家还是找人清过了么?”
“未曾,多半是前院吧。”
元惊骅按了按手边一个半截的焦黑的房梁大木,道:“也不重要了,反正人都已死了。留这么一块儿空地,也顶多供那些亡魂飘在天上看看了。”
草鱼心里不适,皱了下眉。
洲不宁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什么。他低下头,在一片空地里看到了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那东西半截在焦土里,半截在外,在夜色里闪了下光。
他低下身去,扒拉了两下焦土,把那东西拔了出来。
草鱼跟着俯下身:“这是什么?”
这是块方方正正的令牌,但已经被烧没了半截。
洲不宁抹开上面的黑灰尘埃。只剩了半截的牌子上,“洲”这个字也同样被拦腰截断。
元惊骅见此,说:“是令牌。看这样子,是洲兄给家里下人亮明身份用的令牌吧,大约是让谁去办点什么事。质地估计不怎么样,若是金银,那定是不会被烧溶的,大约是掺了些银子的铁所造的。”
“不过如今,这或许是洲家最值钱,质地最好的令牌了。毕竟,就只剩下这么一块儿了。”
洲不宁眼睫跳了下,伸手随意一扔,道:“您说的是呢。”
元惊骅望着那令牌飞出去,掉下,不知所踪。
他直起身,望着它飞出去的方向,道:“总之,近日朝廷腥风血雨,沈难清警觉得很,你们在沈家先不必太出头,打探的事先往后放放,等过了这段风头再好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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