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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重建告一段落,他也终于可以打算打算自己家了。
他下了马车,却看到沈知阮带着女使站在废墟前。
瞧见沈难清,沈知阮低身向他行了一礼:“阿兄。”
“怎么在这儿?”沈难清问,“是来看看家里的么?”
“是,这几日实在是难过,便出来逛逛。逛着逛着,便回到这里来了。”沈知阮说,“阿兄……叛国的,当真是皇帝么?”
沈难清无言,这个问题他真是被问过太多遍了。
“多半是了。”沈难清说,“只是现在嘴硬,不愿承认……这事儿过于荒唐,朝上也多的是人不信,帮他说话,现在就只等边关军回来,把一切说清楚。”
“这样。”
沈知阮说罢沉默,半晌后,她叹了口气,说:“阿兄,你说爹当时跪在宫外面半夜,当时被迫叛国的时候……他都在想什么呢。”
沈难清说不出什么来。
“皇帝叛国,这太荒唐了。”沈知阮说,“凭什么啊,阿兄。”
沈知阮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泪眼朦胧。
沈难清默了片刻,走过去,把沈知阮的毛裘往里掖了掖,轻轻抹掉她面上的泪。
“别哭了,也没有办法。”他说,“我马上安排家里重建,一切都没事的。回去吧,马上就没事了。”
夜色渐深,宫中烛火重重。
李全慈走进摄政王宫里,拱手道:“陛下,已叫人去尉迟家府上接人了。”
“嗯。”
摄政王披着毛裘坐在阁外,吹着冷风,捏着酒杯轻酌。
不多时,洲不宁被摄政王召入宫中。
他跟着公公走进摄政王的曲清宫里。迈过门槛一进去,就见另一头宫门大开,摄政王披着毛裘,坐在宫阁前,吹着冷风看月,背影萧条至极。
公公退下了。
洲不宁走上前去,跪地俯首,叩地行礼,唤道:“陛下。”
摄政王抬了抬身,侧过头来。
今夜月亮很亮,他憔悴的面容一清二楚。
沈难清说得没错,他真的瘦了很多,仿若一夜老去。
“来了。”摄政王说,“站起来,过来些。”
洲不宁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正要再跪,摄政王却道:“再过来些。”
“再来些。”
“再来。”
“再往前。”
待洲不宁也走至宫阁前,立在他身后几尺之处,摄政王才点了点头:“跪吧。”
洲不宁跪下。
他低头,才看到摄政王身边一堆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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